雖然對比北宋與晚清,只人口上,前者就大站下風。可陸謙相信,中國的人口很快也會進入到飛速膨脹階段的。只說現下的齊魯,這才過了幾年好日子?人口統計部門顯示,齊魯本行省的人口比之當年建省時,已經增高了小二百萬。
這人頭稅的取消和經濟的轉好,最直接的體現就是孩子的增多。
想著有周邊四鄰可以壓榨剝削,陸謙就信心十足,即使沒有那紅薯土豆玉米,中國人口照樣能突破歷史怪圈,飛升天際去。
所以,梁山的水陸軍就必須繼續增強實力,否則怎么才好繼續壓榨周邊四鄰呢?
這兩年同契丹的貿易是持續增高,就是與女真的貿易,在完顏希尹走了益都一趟后,也陡然間上升了倆個熱度。這為陸齊帶來了莫大的好處。紡織品、藥品、瓷器、烈酒等等,不知不覺中,這些民生貿易額度已經悄然接近了兵甲貿易。
現在大量的棉衣棉被被銷售到了北地,陸謙又明確態度要大辦棉紡產業,手下的一干文武自然俯首聽命。沒聽誰扯撈個與民爭利!
此刻的宋儒沒有被豬子給禍害,節操比之明儒還是要強上不少的。尤其是陸謙日復一日的提倡‘事功之學’后,兀誰若是還不明白‘事理’,這益都朝堂上又豈還有他的立足之地?
就是那保守派之首的聞煥章,也不會希望有這般能吸仇恨的豬隊友。
是以,這長江還是要渡的。
“右軍都督楊志稟奏。天命無常,唯有德者居之。今宋室失德,奸佞執柄,**朝權,威福由己;時人迫脅,莫敢正言;士林憤痛,民怨彌重;一夫奮臂,舉州同聲。終有齊魯之敗,中原之失,祖宗焚滅,威嚴盡喪……
恭惟大王睿智剛毅,勤政愛民,自得齊魯一來,一舉而威震華夏,再舉而席卷河北,北伐契丹,揚漢室威嚴,宋主知時勢而遠遁,中州、河東帥臣相繼而投,短短數載擁天下之北也,倘非天意,豈人力所能致哉。
今我大齊聚億萬生民之望,兵強馬壯,錢多糧足,士林臣服,萬民擁護。西抵隴山,東連滄海,南控長江,北據幽燕。天下過半,皆入我版圖也,奄及海東,盡為臣服。當一鼓作氣,定鼎宇內。此江南攏攘之際,正是我主創基定業之秋,可并發江南,奪金陵形式之地,問鼎九州。萬不能坐失良機,誠可惜也。臣楊志伏請我主大舉征伐,南定萬世之基。……”
齊王府奉天殿中,從揚州快馬趕回的楊志正大聲的說著。這段日子他只在長江北岸秣馬厲兵,那江南的一幕幕是盡在他的眼中,直叫右軍都督府所轄軍將個個急不可耐。
西軍久戰兵疲,且關中已失,軍心士氣為之大動,如今在楊志、欒廷玉、武松、張順等一干人眼中,已然不足為懼。這可不就是趁機南下,奪取金陵的大好機會?“大王,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奉天殿中人頭濟濟,除了各部大員,各省來京述職的巡撫,還有五軍都督府正副都督,各院司之堂官,以及參會不言的親軍諸將。他們各有所思,卻都沒有貿然出來說話。
那江南牽扯著摩尼教呢。而陸謙對摩尼教的心思,已經叫人越發的難猜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