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國慶,放假很快樂。就是眼睛一眨發現,一年已經過了大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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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兩個月光景,天下局勢已然一變。
梁山軍多路出擊,卻又多路得手,勢如破竹一樣一統關隴,半據江南,挺進荊南,將趙宋逼的一分為二,一路倉惶奔逃蜀中,一路惶恐逃向嶺南。
可以說是天下劇變也。
趙宋受創深重,如果說去歲的趙宋還有與北軍分庭禮抗的可能,劃江而治么。那么現今的趙宋就只有茍延殘喘的份兒了。
而至于摩尼教軍和洞庭湖軍,那就更只能算是小小的地方割據勢力了。在浩浩蕩蕩的天下大勢面前,何去何從?
可現在偏就有一個嚴峻的考驗擺在他們的面前,面對咄咄逼人的梁山軍,他們要做何抉擇?
是歸附,亦或是反抗?
歸附的話,那方臘、鐘相、王慶且不說甘不甘心,只言他們都曾經稱孤道寡,再思之趙宋一統天下時候的那一個個鮮活的例子,那就沒人膽敢犯險。
開寶九年(976年)正月,李煜被俘送到京師,宋太祖封為違命侯,拜左(一說右)千牛衛將軍。太平興國三年(978年)七夕,李煜死于北宋京師。
后蜀末帝孟昶到達汴京后,被授為檢校太師兼中書令,封秦國公。七天后,便就暴卒。
能安享晚年的,除了最是恭順的吳越王錢弘俶外,就只有不得人心的北漢末帝劉繼元與南漢末帝劉鋹,那前者是能殺了嫡母劉承鈞之妻郭皇后及多位叔父(北漢創建者劉崇之子)的主兒,后者就更是中國歷史上的一大奇葩。還是一個能在趙老二即將出兵討伐北漢時候說出:朝廷威靈遠播,四方僭號竊位的君主,今日都在座,不久平定太原,劉繼元又將到達,臣率先來朝,希望可以手持棍棒,成為各國投降君王的老大。”的討趣話來叫趙老二高興的主兒。
兩個毫無人望,不得人心的跳梁小丑,一個最是識時務,且又是主動來降的,必須高高捧起,與那郭家人一起作為老趙家的‘仁義牌坊’的主兒。他們才能活下來。
而實力最強的南唐后主與最具有地理優勢的后蜀皇帝,卻都沒一個活得長久。更休說還有無盡的流言傳播世上,這種恥辱,于方臘,與鐘相、王慶來言,皆是莫大之恥辱。
他們與歷史上的一個個開國之君比來,許是不成器的。但骨子里若沒有一股血勇和野望,孰能走到今日?
就說方臘,世代教門之長,必然是榮華富貴,吃喝不愁的。
而鐘相亦不會差了去,他也可以安安穩穩的混教門么。也就是王慶是走投無路,無可奈何的,不得已下才走到今日地步。可是他能走到今日,要說心中沒有野心,誰能信呢?
更休說他們手下軍將都與之有著密切不可分割的聯系,這要是投靠了陸謙,自己活著好好地,天天在他們眼前晃悠,那豈不是日日都在給陸謙上眼藥么?他們其還能得好?
別說陸謙甚個義薄云天,仁慈愛民,他們不是陸謙的兄弟,亦不是陸謙的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