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也知道,這與梁山軍的戰爭,早晚終究會來臨的。
江陵城,三月十五日,天氣晴朗,萬里無云,這是一個難得的好天氣。
張順引著水師終于抵達了江陵。
鐘相、王慶二人已經引著兵馬向宋軍攻去,漢陽城的郝思文、翟進也引兵殺過了長江,鄂州城不戰自破,因為劉仲武早已經引兵南返。
故而,大軍渡江攻城,完全是兵不血刃。
而鄂州一破,那便與江州的晁蓋連為一體,此刻正大軍直指岳陽。這地方重要不重要?
洞庭湖東端的出入口,豈能不重要?那里上下兩千年中,都是一軍事重地。但是現在這里卻是無有一兵一卒。
鐘相、王慶空看著肥肉不敢下嘴去吃,而劉仲武在南撤的時候,卻是干凈利索的將岳州與鄂州一同放棄,還有那潭州。
要知道,荊湖南路的官道,是圍繞著洞庭湖分東西路的,岳陽就是東路的節點,兩條官道在潭州相匯,也就是后世的長沙。而后從長沙抵達衡陽,便就只一條官道。
故而,這潭州都已經為鐘相占據,岳州豈還能有宋軍?
誰不知道陸謙奪占了荊襄后,就會兵下荊南?
陸謙本就打著席卷荊湖南北路的算盤,后者握在趙宋手里,真是白瞎了。那可是鄂北、湘南啊,每個都是產糧大省。現如今竟是這般的落魄。
“李助求見?”看著侍衛遞上來的拜帖,陸謙思起來。
王慶的軍師。
嗯,從這一點上看,這李助也是個沒大本事的。與其說他是個真大才,倒不如說他是宋獻策、牛金星之流。
后二位也是“成者王侯敗者寇”這一觀點下的犧牲品。
若是那李自成真的坐穩了江山,此二人在后世人眼中必然不是跳梁小丑一類的歪才形象。那最次也是個法正、馬良。
然而歷史沒有假如。
且這位大名鼎鼎的金劍先生還有個嫡親的侄兒叫李懹,卻是王慶軍中有數的重將。這人武藝并不出眾,休說是與杜壆、酆泰、縻貹之輩媲美,就是比之段二、段五也不能說強。但人武力不夠智商來湊,統兵打仗靠的可不是軍將的武力,而更多是腦子。
一個例子就是那秦明落草。看水滸原著上,秦明的悲慘之始,那說到底還是他自己算不過人。
“大王,是否立刻傳見?”樂和問著。
陸謙不假思的說:“叫他來見。”這可是自己人。
李助叔侄在王慶軍中實力深厚,影響頗大,可是洞庭湖中他所埋下的諸多旗子中最重要的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