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趙老二時候的樞密院。在大后方拿著陣圖指揮前方軍隊作戰的趙老二,也是很人才了。
而后者的作用就好比明清時期的師爺,出出主意,真正拍板做決定的還在于軍事主官。
所以,這‘參謀部’的名頭就沒必要出現了,參畫司就足夠了。有參軍、參贊、參謀,如此就已經足夠。
如今齊軍的‘參謀部’叫參畫司,沒有獨立指揮部隊的權利,他們的任務就是應對軍事主官的咨詢。主官為軍師!
以五軍都督府為例,每一部本事設有左右參軍,左右參贊,下方各有參謀數人到十數人不等。
每省守備軍處亦是如此。
然那許貫忠早前是御史臺的老大,后給調入武職,在親軍御前司,任馬步軍都虞候。可旋即陸謙就嫌棄這名字太不倫不類,索性改為了軍師。五軍都督府日后也會相繼設立軍師一職,只要找到那合適的人選。
軍師就是總領左右參軍,左右參贊,以及無數參謀。所屬參畫司,地位僅次五軍都督。
但是與傳統意義上的軍師又有不同,齊軍‘軍師’對于軍事主官的咨詢與答復,通常是一批或多或少的人的共同思考的結果,他們大多數是有一定知識與戰陣經驗的中低層武官。他們的學識和經驗使他們能針對軍事主官的詢問做出一個相對正確的判斷,或者是羅列無數選擇,而后交由軍事主官去判斷。
從某種意義上說,齊軍的‘軍師’體量變大了。從單一的諸葛亮,變成了無數個臭皮匠。
……
廣州城東,校場之上,佝僂著腰背的種師道,站在了將臺之上,刻滿深溝的枯瘦臉皮上布滿了擔憂。
之前北上,廣州府在冊的團練鄉兵足足有萬人之多。合同周遭數州,那是號稱團練十萬眾的。就是分出一半北上,留下的兀自有‘五萬大軍’。實則是能有一兩萬人。
可現在再來統計,到場的人數且不過五六千。合著從南雄退下的團練,總人數也只才萬人。
后者在南安軍被周斌打的大敗,但因為是黑夜里,實則殺傷俘獲卻不是甚多。更多是黑夜中自我踐踏,以及逃散去的。更有一些歷經了慘事,就再也有不愿摻和兵事的人。
以至于被封做了廣南團練大使的種師道,能夠領導的就只有眼前的這些。可即便是如此,也盡是些不堪用的,看得種師道連連搖頭。
所謂國之大事,在祀與戎。這練兵之事,關系南宋小朝廷“江山社稷”的安危,如何不大事?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種師道看著眼前的萬把人,自覺的渾身上下都沒力氣了。
這些人盡是土地里刨食的農民,放到過去,著實是上好的兵源。只要有足夠的時間,那就能練出一支能戰敢戰的隊伍來。可是啊,種師道就缺少時間啊。
好在此時種師道身邊還有孫子,種彥崇本來是帶著數百鐵甲立在將臺下的。這些鐵甲都是來自渭州慶州延安府之地,是種家這一世代將門最后的本錢。任憑總管御前司的劉延慶如何垂涎欲滴,也調不動一個人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