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翼的廝殺很激烈,短時間看,根本沒有分出勝負的可能。
而(金軍)左翼的戰局也一樣焦灼。盧俊義領兵斜著且過金軍的左翼主力后,一頭與完顏撒離喝所帶領的五千金軍騎兵撞了上。等再是一合沖殺后,這才脫離了開來。而完顏婁室帶領的金軍鐵騎,則卻根本沒能破開齊軍步陣。只能倉惶中,頂著箭雨弩矢,忍著傷害,狼狽的向東轉向。與撒離喝部匯合一處,轄制著盧俊義所引的健銳軍!
而后金軍左翼的步軍就與齊軍右翼步陣重重的撞在了一起!
“斡離不,兀術!”
阿骨打內心里算了又算,猛地叫其兩個兒子的名字來。二人應聲來到。
“你二人,各引一萬騎,穿插南軍左右。”
“只要虛張聲勢,不得真與其廝殺。待到我中軍與南軍大戰時候,就齊齊向著南軍后方穿插。徑直殺奔南國皇帝所在處。務必要一擊得手!”
如今這個態勢,南軍的戰力似不弱于金軍,南軍的兵力更是比他要多。雖然他麾下的騎兵要多些,但打不動對付步軍的陣腳,在這般的大會戰中,再多的騎兵也是白瞎。
是以,這般雙方對拼對耗下去,最后失利的極可能是金軍。而且齊軍的騎兵眾多,一旦追擊,金兵損失便就要大了去了。這是阿骨打所不愿看到的,也是阿骨打不能忍受的。
如此,他要徹底翻盤,就只有把希望寄托在騎兵身上。用后者的機動性,去襲殺南國皇帝。
甚至都無須真的殺掉南國皇帝,他們只要能把陸皇帝的鹵薄沖散,叫那皇旗傾倒,南軍的士氣軍心就必然受震動。金軍反敗為勝的契機就也到了。
斡離不與兀術對視了一眼,深感肩頭亞歷山大,卻也一樣是興奮。擔如此重任,此戰若能得勝,二人便都立下當世大功了。
斡魯古、習不失、婆盧火等將,或是與二人為輔,或是回到中軍陣中,待到兩支騎兵離開后,金軍只剩下兩萬來人的中軍動彈了。
林沖與呼延灼看著滾滾殺來的金軍中軍,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怪哉。這女真中軍去了兩支萬騎,如今只剩下兩萬許步騎,何以主動來撩撥俺們?”林沖先就皺眉說道。
“都督所言甚是。看金軍廝殺,阿骨打的算盤,定是先要挫動我軍兩翼,以調動我中軍分兵。而后再以馬軍從中直破而入。現在金軍的主力馬軍都已經分散去了兩翼,這是用兵的大忌。非是能打破我軍兩翼兵馬,否則便是無用之功也。其剩余的中軍也只剩下區區兩萬余,防守我軍攻勢且都恐有不足,何以就要先來進攻呢?”呼延灼也揪斷了三根胡須。
“無須多慮。橫豎兩翼扛得下。”林沖索性不去想它,他新的過花榮與秦明、黃信。
“老將軍且做準備,待炮擊之后,便放鐵騎!”
三千具甲鐵騎,六千輕騎,合著預備軍千人,這是親軍所屬虎賁軍也。連同陸皇帝周邊的一萬龍驤軍鐵騎,便就是御前司所有的所屬馬軍了。
呼延灼身為冀北兵馬總管,先天上便有著很大的優勢,但他聰明的知道此番陸皇帝親征,那一切的決斷就是陸皇帝的。只有大敗金兵之后,再派遣宿將分頭進軍,那時候才是他們的出頭之機。就像小一號的河東青面獸,只是呼延灼是一點也不羨慕楊志的。
——對比西京道的廝殺,明顯,南京道才是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