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宋小朝廷也確實到了該被消滅的時候了。它的實力太弱小了,在整個南越都被鎮平的情況下,南宋已經沒有立足的余地了。不然天下人就都該懷疑陸齊與之是不是有PY交易了。
日后蜀宋才是主角。
陸皇帝就覺得大藝術家有足夠的能力來擔當‘反面教材’。
一場朝會,大事便給定了下。當日下午,鴻臚寺變使人送來回話給蒲家奴,陸齊皇帝拒女真之納服?
為什么?
蒲家奴看到陸皇帝使人回斥的國書后,人都傻了。漢人沒理由不同意啊,他們的條件是那么優厚?
但事實上,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如何盡快的將消息傳遞回遼陽。
因為就在蒲家奴還在震驚的時候,益都城中已經歡呼聲雷動起,卻是大批的馬軍已經開赴城外集結,陸齊進討遼東,要與女真開戰的消息,不脛而走。
蒲家奴卵子都要嚇沒了,在驛館里急的團團轉。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如何去給遼陽送信的法子。
“猛安,猛安。”門外忽的傳來嘰里咕嚕的女真語的叫喊,聲音中充滿了喜悅。
是使團中的隨從。蒲家奴剛剛辨認出來人聲音,后者就一臉狂喜的沖進屋內來。“猛安,漢人已經回話了。說我們能隨時隨刻離開益都。”
煩躁的蒲家奴適才心中剛生出怒意,現下就如那陽光下的白霜,眨眼消去。“果真?”
漢人竟然如此講規矩么?蒲家奴心中又是狂喜,又是說不清楚的疑問。最后看著鴻臚寺發來的官憑,腦子里只剩下了最后一句話——漢人皇帝的腦殼有大海么?竟然在這個時候允許他們自由離開。
然而此時此刻正被人懷疑腦子里的水已經堪比大海的陸皇帝,正在一副碩大的遼東沙盤前,與一干出征的軍將們指指點點。
“我軍戰力出眾,拿下遼陽府易如反掌,然奪取遼陽府卻非爾等首要之事。”陸皇帝眼睛看著遼東,“重創女真,打滅其有生力量,方才是第一位的。”
“同時這遼陽府城內的百姓工匠,卻也一個不能被那些蠻子給帶回老巢了。”
陸謙說的是不能被帶回,卻沒說一定要保證他們的生命安全,這當中的意思差的可比天與地。林沖與許貫忠不經意的對視了一眼,心中都已經明白陸皇帝的意思。
“諸位兄弟,北遼已是冢中枯骨,只有女真尚可能死灰復燃。此戰再于其一記重創,那北地才能徹底的為我中原所有。勿失我望!”
陸謙雙目環視諸將,很認真的說道。
林沖、許貫忠等且還有甚好說的,只將雙拳抱起:“請陛下放心,臣等必盡心竭力,萬不敢有失陛下期望。”
言語罷,眾人便領命退下。
益都城中號角連響,一支支馬軍匯聚在了城西大校場處,無數百姓聞訊已經簇擁過來,望著雄赳赳氣昂昂的陸齊馬軍歡呼不一。
先是前軍都督府所轄的選鋒軍、健銳軍和鷹揚軍。陸皇帝本為花榮部定名為踏白軍,但后覺得用意不恰當,馬軍是陸齊征討天下的利刃,可不是只是做偵查游斗,便轉而命名“鷹揚”。
稍后是一萬龍驤鐵騎,六千虎賁輕騎,由赤面虎袁朗和屠龍手孫安率領。
人配雙馬,四萬六千兵,近十萬戰馬,浩浩蕩蕩的排開,整齊威武。
當陸皇帝一身戎裝,打馬奔入大校場的時候,場地里的將士,周遭的無數百姓,齊聲高喝:“吾皇萬勝,大齊萬勝!”
“吾皇萬勝,大齊萬勝!”
國賓館中的蜀宋、女真兩國使團如何聽不到那如同震雷一樣的聲響,前者臉色慘白,后者臉色則已非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