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余岳飛軍+一萬選鋒軍鐵騎pk兩萬女真步軍和兩萬女真馬軍;一萬健銳軍+一萬鷹揚軍+一萬龍驤軍+六千虎賁軍pk三千鐵浮屠+一萬拐子馬+兩萬女真步軍。
具體那邊首先破局,這決定著這場大戰的勝負。
呂方、袁朗引著龍驤軍席卷而來,遠遠地看去,上萬鐵騎就如一堵城墻平地壓來,猶如一股決堤的洪水傾瀉而下,如同悶雷般的馬蹄聲滾滾不息,大地都開始微微顫抖。
完顏吾里補的臉色都變得鐵青,他是阿骨打最小的異母弟,也是完顏一族中比較平庸的一人。天輔六年(1122年),吾里補與完顏撒離喝以兵四千監護諸部族投降者,遷至嶺東,就地駐兵防守臨潢府。此人不擅領導統御,性情粗暴蠻橫,投降者皆深以為苦,頗多叛逃者。阿骨打得知此事,派人前往臨潢告戒。可投降諸部一旦出了上京境內,就皆叛去,惟章湣宮、小室韋二部到達嶺東。為此阿骨打還重重懲罰他了一通。
若不是女真已經到了懸崖邊上,阿骨打實是都不稀罕帶吾里補上戰場的。
因為吾里補真就是一個很平庸的人。
馬蹄聲震天動地,密密麻麻的騎兵隊列像移動的城墻般鋪滿了女真兵的視野。靠著三千且都不到的二流步軍要來抵擋一萬龍驤軍的沖擊,這是一個災難性的難題。萬幸他們前頭還有幾千百姓婦孺。
只是龍驤軍的鐵騎會為他們而停下自己的馬蹄嗎?
事實是,沒有。世間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哭泣聲、祈求聲都被淹沒在馬蹄聲里,仿佛整個天地只剩下了滾滾的馬蹄聲這一個音符。
此時,在女真軍陣前,他們已經排好了三列盾墻,長槍和刺猬一般,從盾墻中伸出來,一個個強壯的軍兵死死倚住盾牌,斜斜握緊長槍。如果不是他們臉上露出的恐懼之色,這真很有一股悲壯勇烈的味道。
他們本該是這個時代最強大驍勇的步軍集團,哪怕是二流金軍,在宋金戰場開始初期,也一樣是吊打老趙家。正史中的他們可以說是這時代里最好的步兵。
只是很可惜,這兒蹦出了一個穿越者,還是一個帶著系統的穿越者。哪怕那系統的存在感超級微弱,可系統就是系統。被系統的大神之光撫照的龍驤軍豈是他們可以抵擋的?
兩邊的距離越來越近,對面的龍驤軍沒有任何的減速,更沒有半點停下來的意圖。
馬蹄聲變得越加急促,他們加速了,沒有任何的緩沖,而是讓戰馬狂奔到極致。
大地好像都晃動了起來,悶雷般的馬蹄聲,就像是一支無形的鼓槌,在一下一下擊打著金兵的心臟,讓他們喘不過氣來。
騎兵像決堤的洪水般奔流向前。
“張弓,放箭。”
吾里補高叫著,隨著弓弦嗡鳴聲響成一片,黑壓壓的箭矢從金兵陣中升上天空,從天空中掠過,夾雜著令人頭皮發麻的嗖嗖聲,落入龍驤軍前列陣中。
低著頭的御前司鐵騎只聽到‘當當’的箭矢撞擊甲衣的聲音,當然也有戰馬被命中,甚至是直接倒下把背上的騎兵狠狠地向前甩出去。
鮮血在這一刻開始流淌,可這點傷亡對于整個龍驤軍言,都是微不足道的。
知道戰場上,轟然一聲巨響,甚至蓋過了馬蹄聲。
步軍軍陣和疾馳的騎兵群終于碰撞在一起了,數不清的生命在這次碰撞當中消失。
無數條身影從馬背飛起,落向女真軍陣當中,有龍驤軍騎兵,也有金軍步兵。撞擊的力量是相對的,一個個騎兵從馬背上拋飛來,一個個步兵也被戰馬撞飛出去。
鮮血就像廉價的番茄醬,四處拋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