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沖都已經打到黃龍府了,不把這座他偶像念念不忘的城池給拿下,陸謙豈能滿意?
而黃龍之戰的主力軍只能是齊軍,新建的一旗旗兵,敲敲邊鼓便是好的了。
“那高慶裔現下如何?”
陸謙向樂和問道。后者臉上閃過一抹怪異,但還是正色回答:“稟陛下,高慶裔已經痊愈!”
那廝自從被抓住后就一直被陸謙關押,此番大軍挺進遼東了,他才被陸謙提留過來。抵到此處的第二天就見識了一下何為炮斃,而后整個人也不知道是江海奔波的緣故,亦或是驚嚇的緣故,屎尿齊流,仿佛魂兒都沒了,是大病一場。
安道全隨侍陸謙左右,高慶裔就是想死都難,被安神醫幾劑湯藥下去,人就重新活了過來。
之后就一直臥床休養,直到陸謙再想起他來。
“罪臣叩見皇帝陛下。”高慶裔氣色卻是好了不少,被帶來見陸謙,表現的非常知趣,進門五步站定后就直接跪了下。
他當日看到那炮斃的模樣后,人都嚇傻了。只以為齊軍把他提溜過來,就是想要如法這般的炮制他。是以才被嚇的屎尿齊流,險些死了過去。
但人被救回來之后,他心已安。陸齊若是想要他死,必然不會再來救他。這心里的恐懼卻掉了七分,人也就漸漸康愈。
“這幾日里臥床不起,心中在作何想啊?”陸謙看了一眼高慶裔。這是他為接下的鑲白旗準備的千戶之一。只是鑲白旗的旗主卻不是他,而是舉遼州以降的撻不野。那也是個渤海人。
渤海人的旗主,女真為主的奴才。這樣才夠味!
至于撻不野能不能勝任一旗主位,陸謙樂得看到他去揮霍鑲白旗的兵馬,橫豎打的差了,陸皇帝也能撤職的。
高慶裔屁股高高的撅起,腦袋扣在地上,也不抬頭,就道:“女真,偏野小族,趁契丹內禍,得一時之興,已是大幸。然酋首阿骨打不知天數,竟妄圖威壓中原上國,實自尋死路。罪臣奉此輩為主,是為虎作倀,罪該萬死。”
陸謙看著高慶裔頭頂上的氣柱,笑了笑,這也是一個聰明人。怪不得能叫粘沒喝看重。
“契丹敗于女真,是對其約束太差,空出偌大空間叫其繁衍生息,發展此策大謬。然女真地勢向北,山高路遠,朕便是發大軍數以十萬,也難斷其根源。故朕欲在東北之地立鑲白旗,作鎮壓之用。”
“你可愿為朕效力?”
高慶裔早等著盼著這句話了,聞言當即就叫道:“陛下不以臣不肖,寬宏大量,拔臣牢獄之間,委以任用,微臣實感激肺腑。愿效犬馬之勞,誓死以報陛下大恩!”
“來人,傳撻不野覲見。”
陸謙臉上微微有了絲笑,這高慶裔至少是很會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