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徽言在南宋朝堂上的表演落幕了,但他在戰場上的表演才剛剛進入**。
護送趙桓一行從西門跑出去,這是只是**的開始。
但縱然只是一場“開始”,那也是一場激戰,一場真正的廝殺。
徐徽言先領兵從東門殺出來,當下就驚動了對面的李彥仙,二人對彼此都不陌生,戰陣上還交過手。那是勢均力敵!而牛皋與呼延通也不相上下。狠狠大戰了一通,便都清楚了對方份量。
徐徽言是真服了陸齊將星如云,一個名頭不顯的李彥仙端的就如此厲害,若是陸皇帝真要對付他來,他徐徽言渾身就是鐵打的也捻不了幾根釘,怕是招架不了幾回合的。
而李彥仙也很是佩服徐徽言,這廝的一身好武藝,不愧是武狀元出身。作戰更是頑強硬朗!
雖然兩邊都在收著勁兒打。
近日里徐徽言領兵一殺出,李彥仙便明白過來,趙桓這是要跑。
講真的,他并不理解上頭為何要放走趙恒。若是簡單的要尋找一個對大理開戰的借口,那似乎并不難。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
但顯然這只是諸多內由的其中之一,而其他的一些理由,與在他眼中付出的代價——不知多少將士的死傷,那似乎并不能劃等號。
陸謙素來有‘仁義’之名,如此舉動似乎也跟他往日的形象有矛盾呀。
但事實上,如此的一場大仗打下來,那黔州的五十羈縻州和桂西本地的土著頭人們卻是好生出了一肚子的惡氣,一個個卻是更加歸心了。只此一條,那便值得的很。
陸齊借著徐徽言的手把土著少民壓得有點過于兇狠了,不把仇恨釋放掉,日后難保不會是隱患。
廢話少說,就只言現下。
貴州城外李彥仙與麾下眾將,各整隊伍,殺奔出營壘。兩軍相對,各自陣勢儼然。
李彥仙騎著一匹駿馬,出于陣前,高叫:“對陣徐將軍答話!”
徐徽言全身披掛而出,喝道:“李將軍有何見教?”
李彥仙道:“徐將軍請了。今朝天下大勢已然明亮,汝等竊據一郡,割據一地,圖禍亂國家,實無半點利國利民。今日我親率大軍前來此處,南宋又只剩下孤城一座,還有何妄想?何不快快歸降!”
徐徽言哈哈大笑道:“李彥仙!汝一介布衣草民,功名未達,未受趙家天子洪恩,現今投效陸齊某且不予爾輩多舌。爾只需知道,縱然當今天下亂賊猖獗,帝星飄搖,宋室亦有忠臣。徐某久受宋室之恩典,只意斬殺國賊,以報皇恩!”
李彥仙大怒,大喝道:“好膽。誰人愿意上前于我拿下徐徽言!”陣中張用當即飛馬挺槍而出,徐徽言未及呼喚,徐昌言舞刀迎上截住。兩個大戰三十余合,張用更勝一籌,殺得徐昌言漸漸不支。徐徽言見了就叫:“哥哥稍候,看我來斬他!”
便聽一聲虎吼,陣中突出一人來,身長八尺五寸,好生威風。
這邊李彥仙看徐徽言出馬,也不再叫人上陣,一提長槍:“某來也!”策馬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