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看到倆鳥文官也在悲悲切切,當下就耐不住了。“哭哭啼啼的擺給誰看?攪俺兄弟的好興致。”
潘忠方發話,柳元就接道:“兄弟說的是。俺看這倆鳥人是念著老趙家的好了。軍師,不若就送這倆鳥廝也上船好了。”兩句話說的兩個文官面如鐵青,適才的傷感也全都煙消云散去。
李助且是沒好氣的怒視著潘忠、柳元,他在這二人面前可是很有威嚴的。
潘忠見他要惱,只做哈哈一笑,扯著柳元就走。“軍師且在這兒觀看,俺們兄弟先走一步。難得回到廣州這繁華之地,俺們兄弟且去痛快的耍玩幾日,找些漂亮的粉頭小娘來伺候,可不耐來這里看鳥的趙小官家!”
兩個粗漢,全然感受不到眼下場面的意義。
柳元忙跟著道:“就是,就是。這鳥皇帝身子軟的很,一路走海路到益都,無不知道還能不能活下。俺看這些鳥官都嚇的要是,路上可不要嚇死幾個。軍師且看著就是,俺們先走一步。”
這話說的剩下的人臉都青了,直讓李助來替二人賠了個罪。
……
劍門關驛站。
現在,這里是魯智深南下大軍的臨時指揮部。
齊軍已經沿著漢中到劍州的官道殺下來了,大軍匯聚,劉光國束手而降,交了兵權后被立刻送去了漢中,稍后再去長安,然后前往益都去了。
他的功勞不可謂小,但如此的功勞在陸齊面前也兀自沒有話語權,就跟徐徽言一樣,那下場都是交付了兵權后送去武略院里深造兩年,然后才會得到重新啟用。
哪怕這二人都一百個忠誠陸皇帝,頭頂上的氣柱濃白如酸奶,也半點用沒有。
劉光國也不反抗,跟著手下的王德、解元等大小七八個將領,直前往漢中去了。
那歷史上也聲名響亮的王德、解元二將,現在也是川蜀宋軍中的悍將,但也就是如此罷了。
整個蜀宋已經到了懸崖邊上,就看接下的綿州之戰了。那一戰齊軍若是順利得手,錦官城唯一的選擇就只能是投降。
可是奇怪的是,這段日子里錦官城內的大藝術家竟然沒有下一道旨意給姚平仲。反倒是趙不試、郭仲荀等人的書信全都送到了姚平仲的面前。
只是此刻的姚平仲正值煩躁異常,齊軍已經下到了劍州,那誰能告訴他,劍門關以北的利州如何了?
之前北面傳來的消息是,姚友仲和劉锜率殘兵退守利州,那么,現在的利州已經告破,二人都已經身死軍滅了么?
亦或者利州宋軍仍舊還在,齊軍并沒有對利州強攻猛打。因為只要他們逼降了錦官城內的趙官家,利州也就能不戰而下了。
姚平仲很煩躁,他一點消息都沒有。自從姚古去后,姚友仲那就是他血脈最親近之人。姚友仲現下里生死不知,他也定不下心來。
因為他是準備要與齊軍狠狠地干一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