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和駙馬兩個不一定非要一生一世一雙人,日子是他們自己過得。可卻絕不能把女兒教成一個只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男人風流自恣,甚至是一個妾室都能三番五次的頂撞挑釁自己的人。
陸皇帝沒從這位公主的身上看到美德,他只看到了軟弱。一個堂堂公主,皇帝的同胞妹子,且彼此感情極好,竟然要對一個王詵忍氣吞聲?
看著王詵沉迷酒色,沾花惹草,甚至公然把一些歌女(娼女支)帶回家中嬉鬧,還先后納了八個小妾,這位駙馬爺那真是‘大無畏’到一定程度了。
可這樣的奇恥大辱,這位宋神宗的胞妹竟然都忍住了。即便是臨死前都在求哥哥把丈夫被貶的官職給升回來,這種人若是陸皇帝的女兒,他簡直無法想象自己心中會這樣抓狂。
“……娘娘可是謙虛了。妾身早有聽聞,公主殿下性情開朗,于京城一干小兒女中甚有威望,功課更是門門優秀,這般的品學兼優真是叫妾身羨慕不已。”徐氏嘆著氣,提及了自己的那小女兒,后者眼看就要小學結業,已是十二周歲,在她口中卻還是頑劣不堪,不知教誨,叫人頭疼的很。
徐寧膝下二子一女,女兒年歲最小,也最得徐寧的疼愛。因為女兒么,可不就要嬌生慣養,又不用擔負甚個祖上榮光,擔負甚個家業。
在徐氏心中,她最掛心的實則是次子。長子不用擔憂,因為有他爹的爵位。小女兒也不用擔憂,再不成樣,那也是陳州侯府上的嫡女,便是送不進皇室,那還能愁嫁不曾?
只有那次子,年歲與陸梅相差仿佛,卻因為是次子而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徐二郎跟他大哥一樣都走文官路線,可不是徐氏看扁自己的兒子,這就不是塊善于鉤心斗角的料。
徐二前途堪憂啊。
而如何來彌補這一缺陷呢?娶個好老婆就是一條最快最便利的捷徑!
可是陸梅不止是皇家的長公主,更是陸皇帝和潘貴妃的心頭肉,豈能就嫁給一不得爵位的次子?而即便是真的成了此事,若是次子有了公主做后盾,再被人挑起了心思,來與他大哥爭爵位,那徐家豈不是就亂套了?
“陛下是甚人,你們也該是知道的。這大齊朝的公主啊,騎馬射箭打槍都成,但就是教導不來出口成章的才女!”對比漢唐時候的公主,她們的尊貴和自由并不差勁,只是沒有了漢唐公主在政治上的彪悍。
無奈何,老劉家的女人操心政治是常態;而老李家的娘們有武則天當榜樣,也很難安分守己。可現如今的社會里,卻已經沒有了這方面的因素。
“再是公主,她們也是給人做兒媳婦,她們要學的也從不是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是如何的為人妻,為人媳,為人母。”陸齊的公主們眼界都挺開闊的,且要讀史,要有一定的政治頭腦。
眼下的時代雖然與漢唐不一樣,可作為公主,一定的政治眼光和手腕也是不要可缺少的。不管她們是不是真的能用得上。
以后的時代太迷茫了,陸皇帝也看不透徹。若是中國真的走上了資本和殖民擴張道路,到時候,資本大潮湮沒一切的時候,公主也能成為皇室力量的一部分。
……
當潘金蓮再次從睡夢中醒來,身上的酸軟感讓她不由得輕哼了一聲,可心里卻甜滋滋的。年紀大了,然這種歡愉感仍舊是女人的最愛。更重要的是,這還代表著她對皇帝的吸引力。
還是很強烈的么。
有一種美好叫身心愉快,那就是此時。
但很快她臉上的笑容就僵住了,因為……,枕頭邊空蕩蕩的無人,這……皇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