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齊周邊就沒有國家有資格來與他一談么。
他的心也不是歷史上的明成祖可以媲美的。后者七下西洋,那是狠狠宣揚了一把國威,宣揚了一把中國的‘政治正確’,一時間收攏了不少小弟馬仔,但卻沒有土地上的實際訴求。然陸謙要的卻是征服!
就目前來說,陸齊立國二十年,所謂的外交就是以我的利益為第一。多拉薩穆德拉很聽話,很識趣,若是能一直保持,陸謙不介意在多出一個南天竺的小弟來,就像花刺子模人一樣。
而對于多拉薩穆德拉而言,它的貴族精英階層對陸齊的了解也不是很多,提起陸齊他們第一印象便是那層出不窮的瓷器、絲綢和普通的棉紡織品,前兩者是最受貴族階級喜愛的奢飾品。而后者則更多針對的是平民百姓。
從銷量最大的白棉布到普通染色布、印花布,再到如今新推出沒兩年的綿羊混紡和羊絨布,后二者終于可擠出一些用于出口了。
天竺當然也有棉花,這里的棉布歷史比之中國更久遠,甚至在正史上,直到18世紀下半業,中國棉布才從經濟地位上取代了天竺棉布的第一位置。
在滿清中葉,棉布已經中國最主要的出口商品之一,但國產棉花產量不足,于是從天竺進口,先運至中國紡織成布,再賣到英國和美國去。
1762年,英國發明家阿克萊特設計出第一架水力紡紗機時,英國全國棉花的消耗數量,只是同期粵東省從天竺進口棉花的1/6。到了19世紀初期,英國工業革命已進行了半個世紀,但天竺棉花分別輸出到粵東和英國的數量,還差不多相等。
如今這個時代,中國仍舊要進口天竺的棉花,還偷偷的引入了天竺的紡織技藝。事實上,陸齊棉紡織技術發展迅猛,一方面在于本國雄厚的技術底蘊,另一方面就是陸皇帝在有條件后,指使諜報司從天竺悄悄引入的‘生產加工技術’。
從完成了技術積累和升級,在棉布紡織這一塊上迅速超越了天竺。
雖然要漂洋過海,但陸齊棉布無論是花樣還是質量,亦或是經濟性,比之同檔次的天竺本土棉布都要勝過一籌。
從普通的圍巾、手帕、襪子、罩袍到裁剪簡單的成衣,陸齊人在天竺紡織市場的成功是毋庸置疑的。截止去年底,只眼下的這個小國,陸齊全年銷售的紡織品利潤已經突破五十萬銀元。
就更不要說那整個北天竺了。大幾千萬人口的市場對陸齊打開,驟然間爆發出的力量,讓整個陸齊共商行業都震了一震。
而隨著從南美來到的優質棉種在北天竺的棉花種植園中試種成功,未來,一個浩大的原材料供應基地已經形成。
所以,天竺對陸齊還是很重要的。陸謙雖是在釣魚,卻也不想看到魚兒太過劇烈的掙扎,從而濺到一身得水。
“宋相公,看起來您的旅途不是很順利。”穿著一身華麗民族袍服的的利安陀逮羅說著一口還算流利的漢語,上前攙扶住有些腳軟的宋清。關心地說道:“也許我們應當先休息兩天再說,您的狀況看起來很糟糕。”
他是拿那森哈的長子。所以,古里港總管楊榮讓出了第一位。
“你說的很對,利安陀逮羅王子。我現在確實需要休息一下,也許過幾天再去拜訪您父親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宋清有些虛弱地說道,然后他又苦笑了下,“感謝你的迎接,如果不是沒辦法,我會跟你好好的好上一倍。這幾年多虧你們父子的照顧,我家的生意越來越大。”拿那森哈繼位之后,利安陀逮羅曾代替他父親走了一趟陸齊,全程都是宋清接待的他。
說真的,看到利安陀逮羅的出現,他心中如吃了一顆安心丹。他覺得多拉薩穆德拉城不再是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