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站出來!”
一人分開兵丁現身,卻是一個穿著鎖子甲的波蘭騎士。安杰伊·帕爾切夫并不認識這個人,但見了這個人后他有一種臉熟的感覺。
“你是萊赫·瓦文薩的扈從?”
“沒想到您這樣的大人物還能記得我這樣的小人物。”騎士向著安杰伊·帕爾切夫行禮,但卻沒有獻上自己領主的問候。
一個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以現在這種模樣站在自己的面前,騎士很有種唏噓的感覺。“您真的應該聽從瓦爾薩男爵的建議,那樣就不會走到今天。”
“瓦爾薩的建議?讓我獻上自己的家園?背棄自己的國家和臣民,背棄主的榮耀嗎?”
安杰伊·帕爾切夫冷笑。
騎士搖著頭說:“博萊斯瓦夫大公都選擇了臣服,您又何必堅持呢?尊敬的吳王殿下并沒有占據大公閣下的土地,大公只需要每年獻上自己的貢品,就可以得到吳王殿下的保護。大公還是大公。而至于主的榮光,就是在羅斯,吳王殿下也沒有做出任何有辱上帝的舉動。”簡單的一句話,現在的陸越已經不需要擴大自己的直屬領地,接下的時間里他更需要安穩的環境來夯實自己的基礎。
所以他出兵打敗了博萊斯瓦夫,沒有逃掉,又不想死的博萊斯瓦夫選擇了投降。今后他就是陸越的臣屬附庸,就像歷史上的金帳汗國與莫斯科大公國的關系一樣。
只是博萊斯瓦夫除了要向吳國低頭納貢之外,更重要的是,他還需要充作吳國的屏障,為當務之急是夯實基礎的陸越遮風擋雨。
安杰伊·帕爾切夫什么話都沒說,而只是仰天一嘆。騎士撕開了他最痛的傷疤,那是他最不愿意提及的話題,他的封君竟然懦弱的投降了中國人。這太讓他難堪了。
不過他還是對著那騎士一陣冷笑,“愚蠢的瓦爾薩,愚蠢的博萊斯瓦夫。他們會后悔的。天真的他們真以為中國人要改吃素了么?”這是陸齊打進羅斯后,在波蘭地界流傳起的一句中國俗語。
“老虎就是老虎,惡龍就是惡龍。中國人的貪婪比魔鬼還要邪惡百倍,不然他們就不會短短幾年里就打到了羅斯。這里距離他們的本土已經相隔了幾萬里。那是一口永遠也填不滿的無底洞。只要中國人在羅斯站穩腳跟,兩年還是三年,他們就會像猛虎一樣撲向那些對中國人的善良還寄托以希望的蠢貨。”
騎士臉上立刻露出了僵硬,與中國人“交易”真的很有一種與魔鬼交流的感覺,那種無時無刻都籠罩在心頭的恐懼感,誰做誰知道。
然而就算如此,他的封君和帕爾切夫口中的那個愚蠢的博萊斯瓦夫大公,也沒辦法拒絕。因為他們都不想死,也不想落跑到別處流亡。
那簡直是在逼著中國人吞吃他們的地盤,而已經進入東歐大草原的中國人,可不是歷史上的蒙古人,打一圈就撒腿走人的。
與歷史上的蒙古人相比,他們更像當初的上帝之鞭阿拉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