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人都給我出來”
一番話后,身后再無人敢動。
“懦夫”
裴周再次打馬前行,很快就甩開了跟蹤的人。
那群人趁夜去了黃婷婷的院子回稟。
“屬下回稟,裴周單槍匹馬朝他自己家去了,他家中只有一個體弱婦人,想必不會把玄風藏到那。”
黃婷婷捏著緊皺的眉頭,想了想,便長舒一口氣道“算了,不用尋了,也許那人已經回京了。”
“是,小姐。”
手下離開后,黃婷婷又展開信紙,一遍遍摩挲著上面的字跡。
這封信,是她的表哥托人帶給她的,她看都沒看便撕了。
可等丫鬟退下后,她又撿起來,一片片拼起粘貼好。
才發現,信紙上有一處不太明顯的血跡,像是滴到別處的鮮血,不小心濺起一些,落到了信紙上,又被人輕輕抹去,只留下若隱若現的斑駁血跡。
“表哥又咳血了嗎你為什么不好好珍重自己的身體”
黃婷婷摸著小腹,想起自己被父親命令要嫁給裴周的那一天,她把表哥叫到家里,給他下了藥,逼他同自己親熱。
她從小到大,心里一直是冷的,若說有那么一點溫暖,便是表哥帶來的。
可惜表哥身體不好,即便對她存著極致的愛意,也從不顯露。
她知道表哥是為她好,但是她不在乎他會短命,只想著有生之年,能陪他多久就陪他多久。
可惜,父親的命令下來,她連這點奢求也沒有了。
那天,她苦到不能自已,便用了身體不適的借口,讓貼身丫鬟去把表哥誆了來。
表哥喝了她的催情茶,意識不清下,還是遂了她的愿,與她一夜溫存。
等他清醒時,還只當自己唐突玷污了她,甚至覺得木已成舟,只能把她娶回家后好好待她。
r可她從那時起,便硬著心腸,不肯再見他。
之前,是表哥怕自己的身體不好耽誤她,不肯對她表示親近之意。
自從那晚之后,是她不肯再見表哥,任憑他一封封擔憂的信件托人送來,她都沒有回頭。
“一夕貪歡,足矣。”
黃婷婷又摸著小肚子,無數個夜里,她甚至不想顧什么貞潔名聲,就想偷偷生下她和表哥的孩子。
可如今幾個月過去,肚子里都沒有絲毫動靜。
這個心愿,終究是要落空了。
夜已深,黃婷婷把破碎又粘貼后的信紙,小心翼翼地折疊,收齊,放在貼身的里衣里,這才蓋了被子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