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家姐弟辦完了妹妹的葬禮后,也準備歸京了。
臨走時,把杏林醫館交給了劉長青打理。
“大師兄,你也別去尋鋪子了,就在這里吧。你的醫術師從我父親,你也是他最得意的徒弟,把醫館交給你,父親他老人家肯定是高興的。”
自從知道劉大夫二十年如一日清掃著醫館之后,辛家姐弟對他的怨念就煙消云散了。
畢竟婚姻之事還要講究個你情我愿,自己妹妹生性固執,害了自己一生,也怪不到大師兄頭上去。
如今大師兄愿意收留妹妹的亡魂,給她一個可以安息之處,他們更是感激不盡。
將醫館交給他,也沒有什么不甘。
劉大夫推辭不過,便也接了下來。
他保證道“師弟師妹放心,杏林醫館的招牌我不會換的,這個醫館也將永遠是你們辛家的醫館。你們隨時可以回來,也隨時可以收回去。”
“這個,以后再說吧。”辛葉柏并沒有糾結這些事。
幾人又聊了許多,最后也定下了辛半夏五七后歸京。
明天就是五七最后一天,也就是說,辛家姐弟后天就要動身回京了。
余非在這半年的時間,幾乎與蘇玉婉天天相見,兩人切磋醫術,互通有無,醫術都有很大的進步。
余非的心思也有些變化,想到后天要回京,心中便空了半個。
只可惜,他沒有任何立場帶蘇玉婉一起走,只能把所有的話,憋在了心里。
送走了辛家三人,劉大夫大病了一場,但凡來醫館尋醫的病患,他都交給了蘇玉婉去看。
人們起初并不信任女大夫,但是想著反正來了,試一試倒也無妨。
如此一來,蘇玉婉便正式開始接診。
不過幾天的功夫,其醫術便得到了病患的認可,只是沒來就醫的其他人,還是對她心存疑慮。
又等了一個多月,蘇玉婉的醫術就得到了更多人認可。
這天,她剛接診完最后一個病患,就見付元慶帶著大姐過來了。
“誰不舒服”她擔心地看著兩人。
付元慶焦急地解釋道“你大姐,這兩天總沒胃口,今天在酒樓里還吐了,我讓她過來找你看看,她還不愿意。”
蘇玉婉一聽就知道了怎么回事,再看大姐,她似乎也明白發生了什么事,現在臉上還紅紅的。
“姐夫別急,我先給大姐把一下脈。”
不出所料,蘇玉真果然是喜脈。
“姐夫,你要當爹了。”蘇玉婉也沒賣關子,便將結果如實告知。
“什么這么快”付元慶都愣住了,“可我倆,我倆”
他不好意思跟小姨子說,他只有成親當天跟蘇玉真親熱過,第二天干娘就過世了,他們倆也就默默守著孝。
蘇玉真顯然也是不好意思說,所以即便有了感覺,也沒告訴付元慶。
總歸是擔心人言可畏,怕別人以為他們不顧有孝在身,而行著房中之事。
現在身孕瞞不住了,旁人說什么,他們也得受著了。
已經恢復了些精神的劉大夫走了過來,聽到這消息,倒是沒什么想法,甚至還為兩個人感到開心。
“旁人怎么看不重要,干爹我知道怎么回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