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是男兒,為了我才穿上女裝進宮的。”
虞寧替左棠回答,他不想左棠勉強自己每天穿不習慣的衣物,在皇帝這里報備過后,以后隨便左棠愛穿什么穿什么。
左棠對虞寧彎眸一笑,再看去瞪眼中的北梁皇帝,“陛下放心,在北梁,我就是阿寧的王妃。”
在北梁皇宮,女裝最能省麻煩,他就會繼續以女裝在人前走動,即便因此他的在江湖身份的令狐棠也要被誤會性別。
各國追捧的是他的字畫,并非他的人,不會有影響。
“善”北梁皇帝從虞寧那里收回目光,認同地點點頭,到此刻他才真的相信左棠是為虞寧來的北梁,來搶的婚事。
北梁皇帝沒再要求左棠摘掉面紗,左棠江湖身份的令狐先生一直都戴著一個狐貍面具,現在還有這個習慣也不足為奇。
只是他看著坐在輪椅上的虞寧,莫名有一種嫁兒子的感覺。
左棠和虞寧從御書房離開,再坐攆車到皇宮里的宗廟里。
北梁皇帝虞煜全新寫的圣旨也到了,左棠拿到了屬于九王妃的印鑒令牌,也在北梁皇室宗廟的族譜里,將他的江湖名字令狐棠記在虞寧的名字之側。
北梁皇宮各宮之主也先后收到消息,三天前和九王沖喜結婚的九王妃從丞相府千金,變成了江湖風云人物的令狐先生。
攆車上,左棠偏頭看向又沉默許久沒說話的虞寧,“阿寧在想什么”
他也不是什么時候都能準確猜到虞寧的想法,特別是現在這個經歷了太久病痛,身體和精神都相對麻木的虞寧。
“我在想我們有多少次差點就能相見了。”
虞寧在知道左棠就是令狐棠之后,發現他其實有很多次機會能提前結識左棠,卻都被他自己或一些客觀的原因錯過了。
不僅在左棠游歷過的衛國,還有楚國、韓國的一些地域里,他都曾先后左棠出現過的時段去過,但一直到大婚第二天清晨,他才真正見到左棠。
“阿寧能告訴我,你在江湖上的化名嗎”
左棠好奇地看來,虞寧什么時候去過衛國,是他已知九王虞寧的信息里沒有的,但虞寧能把這個經歷用上,就說明他也沒少離開梁都活動。
虞寧目光黑沉沉地看來,他在江湖上的名字可沒有左棠的好聽。
又許久沉吟后,虞寧低語告訴,“血衣。”
“嗯,”左棠輕輕應了一聲后,頭一偏靠到虞寧的肩上繼續說話,“那我們確實錯過好多次了。現在也不遲,我十八,阿寧就二十。”
具體算到年月日,其實虞寧只比他大一歲半,可以說正正好的年紀。
不同于左棠去江湖上混個好玩,游覽各國風光去的。
虞寧的血衣之名一出,有小兒止啼的效果,虞寧在梁都名聲相對惡劣,在江湖上就是人人喊打的魔頭,也是人人畏懼、聞風而逃的惡鬼修羅。
01哈哈哈宿主,您就被大人嚇跑好多次。掃描到左棠這個世界部經歷的01,在左棠的意識海里笑得打滾兒。
左棠那不是你們總是叮囑我,感覺到危險第一時間跑嘛。
這是烙在左棠靈魂里的本能,血衣的名字自帶危險震懾,不要見面,只要知道血衣在哪里活動,他就會遠遠避開。
“你”虞寧以為他說出來后,左棠會害怕會嫌棄,或者要冷靜消化許久都沒有,左棠更黏著他了,左棠和之前一樣一點都不怕他。
“以前都浪費那么多時間,現在就得倍加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時光,”左棠額頭蹭蹭虞寧,語氣堅定地道,“以后你想殺誰,我都陪你一起。”
“唔我會努力練功的”
左棠肯定地點頭,后悔以前對練功的懈怠,他對自己的要求只要自保、方便行動就行,劍術武藝一般,只有輕功非常好。
虞寧在反復確定自己沒有聽錯和意會錯左棠的話后,他抬手擁緊了左棠,“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