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寧把左棠被下的無解之毒,下給了同在燕都的莫襄楠和溫勝,那倆人還算命大,身上有許多寶藥,愣是拖延到了鶴言趕回燕都來。
虞寧對于自己沒把莫襄楠藥死的事情并不遺憾,這幾日,他漸漸有更多心情陪他們玩了,一下子藥死了,他才不好和左棠交代。
左棠悄悄擰了一下虞寧的手臂,虞寧立刻收起臉上的冷色,眸光幽幽淺淺得看來,左棠下意識心虛,又在他擰過的地方心疼得揉揉起來。
“是該如此,對師傅而言,莫襄楠的命重過我,可對我家阿寧、對我祖母、姨母而言,我的命也是無價的。”
左棠看去鶴言,繼續申明,“莫襄楠和溫勝不僅差點毒死我,還以我的身份我的名義行事,他們想對我祖母、姨母和燕國做什么”
左棠一樣有逆鱗,他的逆鱗就是他的愛人和家人,只要一想到莫襄楠和溫勝懷著不軌的心靠近,而愛著他的老太君對此毫無戒心,他就怒火攻心,想親手弄死了莫襄楠。
“師傅的心已經偏了這是我最后一次這么喊你。鶴師,你今日打算用什么方式和我們要解藥”
好言要是不可能的,剩下的就是強搶了
鶴言無言以對,沉默良久后,他低語道,“沒有便罷了。”
鶴言又看了虞寧一眼,語氣里帶著辯解的味道,“我還了她母親的恩情后,不會再插手其他。你們走吧。”
左棠氣呼呼地拉著虞寧的手從清廣寺后院離開,“他一直在看你。”
鶴言莫名其妙盯著虞寧的看好多次了
左棠后悔了,他不應該這樣收到信鴿就跑來,更不該沒讓虞寧任何易容就帶到游歷諸國、見多識廣的鶴言面前。
“我母親16歲進宮前在薛家堡長大,按照羅貴妃幾人的說法,我和我母親很像,比在楚毓群的母妃還要更像一些。”
虞寧說著諷刺地笑了笑,他母妃活著的時候,沒有得到任何拂照,慘死在暴民手里,現在又有一堆人,試圖在他身上去懷念已經死去、不會再給任何回應的人。
“哼我師母五年前病重拖了三個多月才病逝,我派人找了他好久,怕他在深山老林里遇到什么危險,又以為他出海去了師母沒有等到他。”
左棠為他的師母不值,“到兩年前我去一趟楚國,才發現他改名換姓在楚國王宮里給皇子們當武師傅,那個時候我就應該明白了。”
左棠深吸了口氣,緩慢恢復平和,或許他從來沒有看懂過他們,鶴言對他,極可能和對楚國的那些皇子們無不同,一直都是他自作多情罷了。
左棠抬眸看去虞寧,“我不會再讓他們用這種惡心的眼神看你。”
虞寧眼里的冷戾之色散了干凈,對左棠彎唇淺笑,“好。”
“但是你不和我商量私自行動的事情,我還是要生氣”左棠努力在虞寧過于好看的笑容里維持表情的嚴肅。
之前在外人面前不好和虞寧追究,現在以及回到府里后,他都要和虞寧好好說說。
“這都多少天了,你打算瞞我到什么時候”
左棠問著話,放開虞寧的手,跳到了徐恩立牽來的駿馬上,也不等虞寧回答,他一甩鞭子先跑了。
虞寧對他笑得太犯規了,他真生氣都要生氣不起來,何況他并沒有怎么生氣。
大概跑出兩三里路后,左棠回眸看來,還未看清身后的景色,全程輕功跑的虞寧一躍跳到了左棠身后,再坐下來,他幫左棠勒住了馬繩。
虞寧親親左棠微紅的耳朵尖兒哄話,“棠棠別生氣了好不好下不為例。這幾日我確實是忘記了”
他們回左王府的那天晚上,他確實有想過要如何和左棠說,他在皇宮門口離開了一會兒的事情,可后來他就沒再想起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