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庭如今這叫聰明反叫聰明誤,他信任左棠的品行,相信左棠的表弟性子不會走歪,卻不想自己的人和心都陷落到里面來。
左棠不幫衛庭點醒這一點,衛庭怕還不承認他對燕汐原動心的事實。
未免自己被這對一唱一和的夫夫氣死,衛庭生硬地轉移話題道,“先生找衛庭有什么事情可又有人以摘星閣的名義對你們不利”
上次左棠送信到摘星閣后,他親手處決了那兩個殺手的上級,他們私自接的任務,并表現出非同一般的嘴硬,一直到死都沒有說出幕后雇傭之人。
衛庭一直嚴防類似的事情再發生,衛國國破后,摘星閣部分核心成員出走后,這類事情就無法完全在他的掌控之內了。
“大事情沒有,要從這里回燕都,帶我家阿寧來見見你,我們是朋友不是嗎”左棠說這話時,語氣克制不住低落了下來,他和衛庭大抵回不到過去那純粹的江湖友人身份里了。
衛庭看著左棠眼睛誠懇地道,“是,先生信我,衛庭會一直是令狐棠的朋友”
左棠摘掉了臉上已經完全沒必要的面具,微微一笑,點了頭,“好。”
衛庭略略安心,他看去也摘了面具了虞寧,“表哥可是血衣”
虞寧點頭,“是。”
這個茶樓里過幾天就要進行一次血衣事件大盤點,可見摘星閣上下對他非常關注了,他已經有理由懷疑這個節目是衛庭特別安排給喜歡聽故事的左棠的。
衛庭就是希望左棠能躲著他這個普羅大眾眼里的危險麻煩人物走。
衛庭的動機是好的,但結果是讓他和左棠一次又一次的錯過,虞寧已經不懷疑,任何時候他見到左棠,他都會無可救藥且心甘情愿地愛上左棠。
衛庭輕輕點頭,并主動道,“在對付血魔余孽的事情上,摘星閣和我都責無旁貸。”
血魔教是前朝覆滅的外因之一,作為前朝皇太孫的他,有責任要將那些余孽清理干凈。
衛庭起身到門外,再不久他將摘星閣收集關于血魔余孽的蹤跡線索等送來給虞寧和左棠查看。
左棠隨虞寧一起翻看,蹙起的眉頭許久無法平復下來,“他們居然到現在還在做這種事情”
血魔教奉行一本他們眼里的圣經血典,里面記載了各種以人血尤其是幼童少女的血為材料的魔藥煉制辦法。
為了獲得材料,血魔余孽一直在各國拐賣和劫擄兒童少女。
衛庭語調沉重地回應道,“諸國時有戰亂發生,百姓遷徙頻繁,有多少人會去在意一個城池、村落里走失了多少老弱婦孺”
甚至有時候是一整個村落的人都被擄走,然后推給了戰亂。
去年楚國燕國聯合進犯衛國時,血魔教余孽又借機死灰復燃,試圖在戰亂中渾水摸魚壯大自己。
虞寧已經看到了衛庭的誠意和決心,在對付血魔教上,他從來不嫌參與的人多,片刻沉吟,他告訴道,“我讓人偷偷放走了莫襄楠。她是血魔教前圣女紅袖的女兒,她正在為我們的帶路。”
“在前國都里”
衛庭驚訝地瞪大眼睛,左棠是為見他來的,虞寧就不一定是,且之前虞寧對他的身份被左棠喊破表現出警惕也能說明這一點。
虞寧真正戒備的不是他是衛庭,是他可能是血魔教余孽的高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