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地說,是他們降臨的地點過于突然,那輛車并未在雨夜的公路上違規行駛,只能說是他們的主系統太不靠譜了,怎么能是這種降落方式
豪車的雙閃燈打開,司機先下車,朝這邊跑來匆匆看一眼,就拿出手機報警和叫救護車。
司機張鈞轉身過來,驚訝地看向下車來的人,“先生雨太大了,您先回車上等著,我很快就處理好。”
從他的判斷來看,這人碰瓷的可能性更大,雨夜中安全起見,車速沒有多快,出人命的概率也不大。
他的老板繼續往路邊走去,張鈞急忙跑去后備箱拿傘。
張鈞拿好傘走過來時,他的老板蹲在雨夜的路邊,捧著事故受害者的臉看,眉頭緊蹙,頭疼病又犯了。
“先生,您的藥在車上,交警和救護車很快就到,我們最好別動他。”
張鈞走過來把傘撐在上方,他另一邊手上手機的微光從陸溫寧臉,轉去左棠的臉上,讓他的老板能看得更清楚一點兒,“長得這么好看,怎么想不開來碰瓷”
被左棠的模樣驚艷外,張鈞也覺得這張臉很眼熟,對了他今天才見過,就在他們回來前墓園的墓碑上
“有”鬼
張鈞一瞬間毛骨悚然,嚇到把手機摔了。
“棠棠,棠棠棠棠,你回來了,你回來找我了是不是你不要死,你不要離開我”
陸溫寧如夢初醒那般,眼眶的腥紅快速蔓延,他的手一再要確定左棠的體溫和呼吸,卻怎么都無法確定。
“阿寧”左棠努力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地喊人,“我的手好疼。”
車子速度再慢,人類的血肉身體也經不起一撞,左棠只清醒了很短的片刻又昏迷過去了。
五分鐘后,警車和救護車前后到來,醫護人員把左棠抬上擔架,送到車里先進行必要的急救,陸溫寧以左棠家屬的身份跟上車。
又驚又嚇、尚還摸不著頭腦的保鏢兼司機張鈞留下行車記錄儀等。
01宿主,您確定脫離危險后,就被帶回到陸家休養了,這個世界的大人怪怪的,整棟豪宅里只有他一個人。
01感覺到左棠要醒了,就把它獲取到的信息告訴左棠。
現在那個陸溫寧不吃不喝不睡就在左棠的床邊盯著,似乎怕一眨眼左棠就不見了那般,看起來就很不正常。
左棠我昏迷多久了。
01一天半,現在是下午兩點十分,您的右手骨折,需要休養一個月左右,其他都是輕傷。
左棠眼睫輕顫地睜開,看去床邊坐著的陸溫寧,“阿寧現在幾歲啦”
陸溫寧神情恍惚了一下,再回答左棠的問題,“二十六,二十九歲。”
01宿主,陸溫寧明明30歲了
左棠眼眶一紅,眼淚忍不住就往下掉,“我回來太晚了”
不用01告訴,左棠也能感覺陸溫寧病得不輕,他出事時,陸溫寧和他同齡,現在竟然已經過去十年了。
整整十年,三千多個日夜太久太久了。
“對不起,對不起,嗚嗚”左棠想抬手去抱陸溫寧,才感覺右臂的疼痛和不便,然后左棠哭得更傷心了。
陸溫寧神情木訥地靠近,再一點點吻去左棠掉不完的眼淚,他出聲問道,“我在做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