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是不想瞞著你,你答應我不能沖動,好嗎”左棠后悔告訴陸溫寧了,至少要等到陸溫寧情況再好點兒告訴才行啊。
“我答應你,棠棠不要瞞著我,我會好起來的,一定好起來。”
陸溫寧克制著力氣將左棠擁緊在懷里,透著濃郁危險氣息的雙眸緊閉,再十分鐘過去,那總是影響他思考的頭疼和胸口疼壓了下去。
他必須要好起來,他不能再讓任何人、任何意外帶走他的寶貝。
“好,我不瞞你,我會陪著你的,”左棠繼續安撫著陸溫寧。
他也知道陸溫寧不喜歡被瞞著,他活著,陸溫寧就不可能自我放棄,這也算是一種激勵陸溫寧快點好起來的輔助方式。
“我對那幾天的記憶很模糊,”陸溫寧嘗試更具體的回憶左棠出事那幾天的細節,尋找里面隱藏的兇手。
但那段記憶里充滿了恐懼、痛苦和絕望,還總是出現在這十年的夢里,交織著諸多他自己的臆想,難以分辨是夢境臆想還是現實部分。
左棠倒是沒有覺得模糊,他帶著記憶和情感回歸,對他來說,那就是半個月前發生的事情。
01宿主,您可以嘗試和大人說說,大人比夭夭、小鈴鐺聰明多了。
這是01不得不承認的事實,同樣的事情在它們觀察不出什么不對,在有智商加成的陸溫寧那里就不一定是了。
偶爾的時候,左棠也能從他的視角發現不對。
左棠等阿寧好一點兒再說。
左棠心疼地親親陸溫寧的臉頰,中止和01的交流,專心施展催眠術,讓睡覺來輔助陸溫寧調整狀態。
左棠把陸溫寧哄睡后,自己也會跟著入睡,確保陸溫寧任何時候驚醒過來,他都是陪在他身邊的。
8月26號下午三點,宛城機場,國際航站接機口。
左棠回來這個世界第一次放風出門,陸溫寧寸步不離陪同著外,還有張鈞所帶領的四個便衣保鏢跟隨保護,另外還有四人在機場的停車場里候命。
“爸爸”左棠眼尖,一眼就看到助理和保鏢陪同下出來的左獻風,兩鬢多出的斑白外,左獻風的膚色也比左棠印象里的粗糙了一些,西裝外搭披風,左獻風依舊是個保養得宜、看不出年過57歲的帥老頭。
左獻風眼神里的震驚不安瞬間破碎成微紅,他快步走來,“棠棠,棠棠,真的是棠棠”
左獻風所有的懷疑都不見了,這就是左棠,他的親兒子。
“爸爸”左棠主動跑過來給左獻風抱抱他,“對不起,棠棠讓您傷心了。您健健康康的,真是太好了。”
左獻風能走出傷痛,健康的活著,左棠非常高興和感激,從來不覺得左獻風必須像陸溫寧這樣。
陸溫寧會病得這么嚴重和左棠的死亡方式、時間、地點脫不開干系。
“風叔,棠棠,我們回家再仔細聊,”陸溫寧和左獻風輕輕點頭后,抬手在左棠的頭發上撫了撫。
左棠的模樣一如既往地出眾和吸睛,在人員混雜的機場里,陸溫寧本能就覺得不安全,覺得所有人都在覬覦和想要傷害左棠。
當然,他此刻最想做的是把左棠帶回自己懷里,但這是左獻風,是左棠的父親。
“阿寧說的是,爸爸,我們回家再好好說話,”左棠退后側開一步,一只手扶住左獻風,另一只手牽住了陸溫寧的手,十指相扣,握緊了。
“好,好,”左獻風怎么看左棠都看不夠,更是左棠說什么都覺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