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溫寧和左獻風一左一右陪伴左棠出現在大廳里,人聲靜默了好幾秒才重新恢復。
“王老哥，這是我家棠棠，棠棠,喊王伯伯,”左獻風當左棠和王氏企業董事長王金義第一次見那般介紹。
“王伯伯好，”左棠微微一笑,禮貌地喊人。
“王董，”陸溫寧也和王金義輕輕頷首。
“好,好啊，棠棠隨你，光彩耀人。”
王金義很快按捺下了眼底的驚訝寒暄起來,“你們回來好啊,以后老朋友們一起打球才有意思。對了，阿立，平時有空多和棠棠、溫寧學學。”
“是，”王金義身側的長子王中立低了低頭。
王金義也到了養老的年紀，但卻沒有像傳言里的左獻風那樣把公司交給兒子女兒們,現在算是明確給他一個愿意放權的信號。
左獻風繼續領著左棠和陸溫寧見幾個老朋友,無一例外都是宛城老一輩里分量極重的人物，像這樣的宴會他們有些年沒參加了。
這些人左棠并不眼生,他不認識的主要是這十年新到宛城發展的那些人，陸溫寧連集團的尾牙宴都不會參加，他對這部分人認識的還沒有左獻風多。
年輕人那邊,陸溫寧繼續領左棠過去。
左獻風留在這個貴賓客房和一眾老人家們聊天,說起他這幾年在國外的事情,也告訴他們更多“找回”左棠的細節。
“左棠,我愛人,韓英奇，宛棠副總”陸溫寧將左棠介紹給韓英奇為主的宛棠集團核心骨干們。
“你們好，”左棠一樣微笑應對，這些人里左棠除了陸溫寧大學同學的韓英奇，其他人都不認識，但感覺上要比對著之前那些熟悉的陌生人們輕松少許。
大廳里繼續轉過一圈，左棠今晚的任務大抵完成了。他需要勉強自己去記住所有人，這個宴會的目的是讓這些人記住左棠以左家唯一繼承人的身份回歸。
“棠棠，你是棠棠對吧，你”來人的話沒說完，就在陸溫寧的目光下說不下去了。
他臉上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你和你哥很像。”
“我們是雙胞胎，像才正常。你好，歡迎你來我家做客，”左棠露出特意在鏡子面前練習過、區別于過去自己的微笑，他看這些人的目光也盡量透著陌生。
“你好，我叫齊寶生，我外公家也在這附近。”
齊寶生的神情全部恢復了正常，他下課晚趕過來，晚了快一個小時，乍一看到左棠，完全沒法將眼前的左棠和10年前死去的那人區分開來。
“陸總，好久不見。”
齊寶生再和陸溫寧微笑寒暄，他也有幾年沒見過陸溫寧，不是他不常在宛城，是他在宛城大學教書，和陸溫寧的生活軌跡基本錯開。
傳言里陸溫寧的精神狀態非常糟糕，但眼前的陸溫寧看不出糟糕，只覺得氣場眼神略嚇人，他比陸溫寧和左棠還年長一歲，依舊有一種自己矮了一輩的錯覺。
陸溫寧輕輕頷首后，攬著左棠繼續到邊上的沙發位置坐下來休息。
左棠坐下來，先和溜達到附近的齊寶生禮貌地一點頭，才繼續吃陸溫寧喂來的水果。
左棠齊寶生的外公和阿寧爺爺是至交好友，阿寧爺爺原本是想讓齊家孟家替他多照顧阿寧的，是我截胡，讓阿寧住我家來的。
齊寶生和他的今天沒來的表哥孟海生都是他和阿寧的發小，但現在左棠不用去問陸溫寧也知道，他們如今關系非常冷淡。
“是我的問題，”陸溫寧主動和左棠說明，他們這條街、同幼兒園的同輩朋友們關系冷淡，主要是他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