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兩類人的心理暗示也更隱蔽和不容易被察覺。
“你等我安排好,”陸溫寧緩慢點了點頭。
安排去調查的張鈞李悅等人外,陸溫寧還請了專業人士進行調查,但目前為止都沒能發現霞山鎮的未遂報復事件,和十年前的車禍有什么事實意義上的關聯。
福德庵里的骨灰盒調查也停滯在一個已經關門多年的棺材鋪里,制作木盒的老板對那個木盒本身沒有任何印象。
人際關系調查結果里,棺材鋪老板和左棠、左家陸家幾輩以上都沒有交集。就好像他真的是完全無意、碰巧地把左棠的名字生辰八字刻上去了。
陸溫寧不接受這樣的結果,調查還在繼續。
左棠點點頭,心里頭也不敢抱太大的希望,純粹偶然碰上這樣事情的概率更大,那個前男友本身的心理問題、家庭教育問題更大。
下午五點,左獻風整整睡了四個小時,他醒過來時還在辦公室里,左棠和陸溫寧一起在辦公室的沙發那邊線上處理事情。
“爸爸,您醒啦,感覺怎樣”左棠放下平板,第一時間走過來問話。
陸溫寧走去倒了杯水再過來。
左獻風將自己的座椅調回正常模式,又許久他露出淡淡的笑容,“做了一個長長的夢現在,像是夢醒了一般。”
他回顧這十年的自己,像被鬼上身了那般,做了不少莫名其妙的事情。
“阿寧,我”
陸溫寧將水杯遞給左獻風,再緩慢搖頭,“棠棠告訴我了,我也有不對的地方。”他對于左獻風被暗示的事情毫無所覺,他也有無法推卸的責任。
左獻風接過水喝下大半,再看去陸溫寧和左棠,眼神里迅速被冷肅布滿,“到底是什么人在算計我們”
左棠的死,到他被暗示,再到陸溫寧不人不鬼的這十年一張巨大的網在他們無知無覺的時候,已經織羅和延續了這么多年。
這個問題左棠和陸溫寧暫時都無法給出準確的答案。
“您還記得那段時間,誰和您聊的最多嗎”左棠問向被暗示當事人的左獻風,不確定左獻風被解除暗示后,能記得多少。
“具體是說阿寧壞話最多的人,或者是假惺惺說阿寧好話,其實是拱火,讓您越想越生氣的也不對”
他用系統商城兌換的高級催眠術解起來都費勁兒的心理暗示,手段不會這么明顯這么拙劣,但可以確定,那個人在左獻風生病期間沒少接觸。
只有重復多次的心理暗示才能將效用延續十年之久。
左獻風仔細回顧后,回答左棠的問題,“除了醫生護士護工,我和其他人的聊天時間很少超過10分鐘,但我睡很久,住院的那段時間大部分都在睡。”
“夢里是你和你媽媽在和我說話,”左獻風并不認為那個人是薛宛的鬼魂或者其他,他歸結于是自己對左棠和薛宛的愧疚、思念。
“夢”左棠沉吟著這個詞,看去陸溫寧,目光里的驚詫和后怕。
他剛回來那段時期,陸溫寧幻想里的“他”也常常在和他搶陸溫寧的注意,還說壞話,離間他和陸溫寧。
原來,左獻風也有過那樣的遭遇,只有離開宛城,他才能有所好轉。
“我和媽媽才不會說那樣的話,”左棠又生氣又心疼,半蹲下身,他抱住左獻風,“我和媽媽都很愛你,我們都希望你過得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