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棠的哭意來得快去得也快,他看著龔佩寧的眼睛詞句清晰地告知,然而他和龔佩寧此刻“坦誠”相見,互相不著一物。
這一見鐘情換成見色起意、見異思遷更為合適。
“你呢你是不是也有一點喜歡我了”
左棠渾然不覺自己的發言有多危險,在感受到那來自靈魂的熟悉后,他對龔佩寧就直接過渡到了完全信任的界限里。
龔佩寧許久凝視后低低哼笑了一聲,他緩緩靠近,呼出的熱氣掃在了左棠裸露的頸部肌膚上,“是,喜歡。”
無法否認,左棠的身體是讓他喜歡的,白得晃眼,軟得不可思議。
“那我就是勾引成功了我好厲害呀”
左棠自戀地朝腦袋里被他無知無覺,關了小黑屋的系統智能輕哼兩聲,他雖然不聰明,可也不傻的
龔佩寧嘴角一勾,輕輕吻在左棠的頸側,耳后,下巴再到左棠泛起紅暈的臉頰和唇。
“我我們這就要洞房嗎”
左棠不抗拒龔佩寧的親吻,卻隱約覺得有點快了,畢竟這個沒了原世界記憶的龔佩寧才剛認識他,才剛被他勾引得有點喜歡他。
“你又不愿意了”
龔佩寧試探到這里,已經很艱難地在維持自己的理智和行為,他認為陪他演到這種地步的左棠怎么都該暴露了。
而他自己潔癖誘發的惡心不適等始終無影無蹤,恍若不曾跟隨他二十多年一般。
“愿意呀”
左棠瞧不清楚龔佩寧在別扭什么,他主動偏過頭吻上龔佩寧的唇,卻被龔佩寧下意識地避開了。
“哼”
左棠神情生氣地怒哼一聲,卻是再追過去,準確吻到了龔佩寧淡粉偏薄的唇上,這回龔佩寧沒有再躲,且快速接過了主動權。
距離冬日里的天亮還有兩個多小時,龔佩寧抱著左棠倒回床鋪來來回回地接吻和探索,可以說他們除了最后一步,其他該不該做的都做了。
最后一步沒完成,不是左棠臨時反悔,是這個房間和床鋪的條件實在糟糕。
左棠嬌氣得很,冷了哭,疼了哭,不舒服哭,舒服了也哭,龔佩寧根本沒辦法狠下心來。
甚至,他自發用有限的醫學知識給左棠檢查了一下身體,太糟糕了,繼續下去今夜怕是要出人命。
龔佩寧一開始打算接受左棠的勾引程度,也根本沒到這個地步。
“左林算計我的事情,你知道嗎”
龔佩寧給左棠換上他衣服箱子里唯二的那套冬衣,把陳年老木炭續上后,他繼續給自己換上衣服。
到了現在,他剛把事情想通時的怨氣散了大半,當然,他和左林小半年不深不淺的感情也煙消云散了。
“不知道”
左棠才不給人背鍋,“他也算計我我對他那么好,他想讀書供著他,不愛干活沒逼過他。”
左棠氣得很,他從原主那里繼承的記憶知道原主對左林是有多好,此外,左林是明確知道原主有暗戀的人,一直勸他放棄,不要害人害己,連累無辜。
結果左林勸人的方式就是把左棠和自己的戀人放一張床,不明不白地睡了一夜。
左棠拽住龔佩寧的衣領,氣哼哼地問道,“說,你現在喜歡的人是誰”
“是你。”
龔佩寧神情流露出少許回味的神情,食髓知味的現在,左棠的身體依舊對他極有吸引力。
得到滿意答復的左棠,立刻把齜著的小虎牙收回去。
龔佩寧穿好衣服在床邊坐下,左棠挪著自己重新偎進龔佩寧懷里,再懶懶地打了個哈欠。
“我要燒三不,是四個炭盆到床邊,這屋子凍死我了”
龔佩寧聞言沒忍住捏了捏懷里人的臉蛋,“這些都是陳年受潮的老木炭,你燒四個盆是嫌棄自己中毒的幾率太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