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王伯伯。這是阿寧家人寄來的糖果,您帶回去給花花和敬兒。”花花和敬兒是王書記家里最小孫女兒孫子的小名兒,也是村里位數不多愿意和左蘿左樹一起玩兒的小孩。
“行,開年后記得來家里玩,我走了。”
王書記被左棠這聲親昵王伯伯叫得舒坦多了,不枉他多次暗中給左棠些方便。
“我送您。”
龔佩寧和王書記說完,再側身和左棠輕輕一笑點了個頭,他才和王書記并肩從左家大門出去。
左棠把大門虛掩上,再往繡房去。
夜里做針線實在傷眼睛,左棠因此調整了作息,每天基本八點左右就睡著,這睡得早醒得也就早了。
布條墊子上坐下后,左棠摸了摸下巴,眼神里露出一點疑惑的神情,“總覺得我忘了什么不該忘的事情”
左棠01,你記得嗎
01我怎么知道什么是你覺的不該忘的事情
它的掃描檢測不到左棠的潛意識層面,而左棠認為的不該忘,和正常系統智能認為的不該忘會有很大差別吧。
比如它一直認為,左棠不該完全不把龔佩寧的反派身份當回事兒。
左棠也就順口一問,他拿起針線,繼續努力推進那幾乎不見動彈的技能經驗增長進度條。
龔佩寧送王書記到村里主大道上就回來了,下午兩點,三江村生產大隊的廣播響起后,龔佩寧和左家人一同去了村北的小稻谷場上。
這是左棠來到這個世界近十天,第一次走出家門。
左棠本身怕冷,加上龔佩寧擔心他冷,他被裹得只剩一雙眼睛露在外面,就算這樣他還是走幾百米要停一停。
他60點上限的體力在寒冷環境下消耗得尤其快,左家距離村北稻谷場又比較遠,他們到的時候表彰大會都已經進行了一半。
王書記和幾個生產大隊干部講話后,就是王書記和村小學校長給左林頒獎,一張手寫獎狀和一封放10塊錢的信封。
原定初四的表彰大會還有鎮里的領導會來,現在臨時變動是沒辦法來了,左林知道這些也還是堅持要提前。
最后的環節是左林分享他的感言、心得這些,繼續勉勵村里的年輕人和知青們。
左林的發言稿準備的很是充分,甚至都沒忘記感謝左棠和龔佩寧,但他們對左林幫助的比重遠遠被降低,更多是他自己如何如何努力。
“佩寧,你怎么沒有在上面”
問話的人是孫嘉。
和左家人一樣落在人群外圍的,還有知青點高考落榜的幾人。
雖然昨天龔佩寧的通知書才到,但以王書記的周全,獎金暫時沒來得及申請,絕對不會忘了再手寫一張獎狀,當給龔佩寧的表彰。
可應該在臺上的龔佩寧,這會兒卻和左家人一起姍姍來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