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同的人對此有不同的解讀,原本有一些對左棠十年未歸有些稀碎言語的人,默默轉變了看法,左棠到底沒忘了自己的根在哪兒。
“去吧去吧。”
王書記友善地擺擺手。
左棠和龔佩寧一走,左家其他人自也跟著離開。
祠堂外搭起的戲臺上已經咿咿呀呀地唱起了戲,外鄉人村里人都很多外,還有許多移動臨時鋪。
“我想吃糖葫蘆”
左棠的話才出口,左樹和左蘿爭先往那邊鉆去。
“猴兒似的,看著路”
左薔后頭喊了一句,又再補充一句,“多買兩串”
“哥,前頭有兩個位置,是王書記留給你和嫂子的,你們去那邊坐著看,一會兒我給你把糖葫蘆送過去。”
大戲開場第一天,左棠對此還是挺感興趣的,他偏頭看向龔佩寧,見龔佩寧和他點了點頭。
左棠思考著再開口,“小薔小薇陪著我,聶叔叔和耿大哥也在,你忙自己的事情去吧,等我看累了,就回家找你。”
初三開始龔佩寧一天有半天時間都用手機遠程辦公,今兒大祭儀式已經用了小半天了。
且在左薔左薇、左蘿左樹都在身邊時,左棠就沒那么黏著龔佩寧了。他不需要龔佩寧繼續陪著他,耽擱工作。
龔佩寧仔細一想確實沒什么不能放心的,左薔左薇對左棠一貫細致入微,小蘿小樹更是黏著左棠,再有聶挺耿銳以及薄繼仁在。
“好。”
龔佩寧把左棠領去了前頭的座位,又陪了小半小時,他才起身離開。
“三哥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盡管說。”
薄繼仁沒好意思和左薇那般喊龔佩寧叫嫂子,但這聲三哥是喊得心服口服,他聽左薇大致提起了一些陳年往事,大致能猜到龔佩寧近期在忙些什么。
左林都已經攛掇了左建英到左家撒瘋罵人了,龔佩寧不可能沒有反擊。
龔佩寧領情地一點頭,再囑咐道,“近日村里來的人雜,幫我看顧好棠棠和小薇他們。那邊是鎮里派出所來的人。”
他們穿著便衣來的,防止一些宵小乘機犯罪,好事兒變壞事兒。
“知道,我會注意的。”
薄繼仁鄭重點頭,由此他也更加知道龔佩寧對左棠有多在意。
左棠身側的位置被家里最小的左蘿占據了,她抱著左棠的一只手喜滋滋地看戲,在線給左棠翻譯那些戲文的意思。
“這些衣服真好看”
左棠一句都沒聽懂左蘿翻譯后的劇情,但他也不算完全看了個寂寞,他對臺上的戲服很感興趣。
左蘿眼珠子轉悠兩下,扒到左棠耳邊說話。
“可以嗎”
左棠有點心動,也有點猶豫。
“可以可以,您等著”
“誒”
左蘿一溜煙兒,跑沒影兒了,而左棠身側的位置立刻被左樹頂替上了,“瘋咳,五丫頭去哪兒了”
“什么”
在突然喧鬧起來的打戲中,左棠根本聽不清左樹的話,見左樹搖頭,他繼續看戲。
嗯,打戲他能看明白
左蘿去沒多久就回來了,再不久她、左樹以及左薔左薇薄繼仁都陪著左棠去后臺玩,近距離欣賞那些戲服。
“好漂亮呀你們唱得也好,打得也很棒”
左棠對于美好的人事物從不吝自己的夸獎,當然他夸獎的詞匯也相對貧瘠就是了。
老班主親自過來接待左棠一行,見左薔左薇對刺繡很有研究,他大方告知了這些戲服定制的老店地址。
再不久,左棠也搞不明白眾人怎么聊的天,他就已經被按著坐到梳妝鏡前,被上妝,被換上了花旦的戲服。
當然他上的妝不是那種滿面油彩的全套妝,是由左薇親自來調整,著重眼影和唇色的現代彩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