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醉生夢死,活在虛幻之中,自然也有人一往無前,活得清醒清楚。”阿方索寧抬眸看去朱利恩伊尼斯。
左棠完全認同地點點頭,他想法觀點也只要他身邊的人能明白就行,很顯然,他和阿方索寧心意相通,并互相支持。
“我們和六殿下開誠布公地說這些,其實是想請你幫幾個忙,如果你拒絕也無妨,帝星的一天還算長,我們總能等到下一位客人。”
10年時間對左棠懷有善意的人并不止朱利恩伊尼斯,他只是占了地利之便才來得這么早。
朱利恩如夢初醒那般從座位上微晃地站起,再單膝下跪對左棠行軍禮,“朱利恩愿聽從調遣。”
或許是為了找點新刺激,或許是為了體會阿方索寧所說的清醒生活,也或許是純粹地擔心左棠,他這一跪心甘情愿。
左棠起身扶起朱利恩,再對他燦爛一笑,“謝謝六哥。”
朱利恩回以一笑,他們帝國的小太陽真的很暖很暖。
紫曜帝國亞歷克斯歷337年,3月3日,七艘帝國軍艦從帝星薔薇港起航往邊境。
七艘軍艦一共七十萬從梅拉德星應詔而來的戰士。
他們或許沒有其他成規模的帝國軍有經驗,卻有帝國軍對左棠難有的絕對忠誠,沒有經驗可以歷練,沒有忠誠就如一盤散沙。
七艘軍艦護航在中心的是大蛇號,已經沒人能看出它的原身是一艘星盜飛船,無論造型還是配置上,它絕對再帝國頂尖之列里。
阿方索寧把睡夠八小時的左棠從營養艙里抱出來去洗漱。
從紫光完全融合后,左棠就跟著完成血脈覺醒,他也從紫光傳承里得到了諸多藥劑學相關的傳承。
到現在為止,左棠還是按阿方索寧給的進度每天幾個小時地在背書和記方子,而距離他給自己開方子、制作藥劑還需要很長時間的學習和嘗試。
左棠現在所用的這些都是阿方索寧親手制作的,他們幾次偷溜出帝星除了給眾人放放風外,也是尋找幾種只存在古籍里的草藥,進一步給左棠完善營養液配方。
毫無疑問,阿方索寧將左棠照顧得特別好,由內而外的健康,唯一的遺憾是左棠漸漸習慣了這個泡一泡的進食方式,對吃東西比十年前還不感興趣了。
“早,”左棠攬住阿方索寧的脖子,親親熱熱地送上他定義里的晨吻,“阿寧還是這么好看又好親,啾啾啾”
被左棠親了一臉口水的阿方索寧,順便拐進淋浴間,陪左棠一起洗了個澡,適當地運動后,神情慵懶又饜足的左棠被抱去駕駛室看星星。
“老大,殿下咳,這是卡米洛發給我們的星際航圖。”
赫爾曼很規矩地沒多看左棠,但其實左棠除了眼神迷離點兒,臉頰紅了點兒,并沒有什么不能給人看的。
赫爾曼卻更清楚阿方索寧的性情,大方的時候大方,小氣的時候那真是能記你一輩子的仇,據他知道,小阿布就被阿方索寧記了好幾筆,總時不時要被阿方索寧單獨拎出來“水深火熱”一下。
左棠跟著看去01給的星際航圖,紅點、紅線很多,可以組合十幾二十種甚至更多的航行路線,但也有些航道是必須通過的躍遷點。
在凝視這個星圖快五分鐘后,阿方索寧打開終端喊來01商量,再半小時,左棠和赫爾曼幾人能看到的星圖上,只剩下一條無比曲折的線。
“有半年時間呢,沒必要那么趕。”
如此曲折,是因為幾個躍遷點之間橫跨紫曜帝國的邊緣星域。
毫無疑問,離帝星所在的紫薇星域越近,居住星和星空航道的治安就越好,越邊緣越是星盜賊匪橫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