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耀眼的星辰,需要它的光來照亮我。”顏澤寧說話間一步一步逼近俞,“但是這光若是太過耀眼了,刺到我的眼了,那我不介意將它摘下。”
話音剛落,他便停下腳步,臉直直對著劍尖,但卻無法從他臉上看出一絲害怕的感覺。
他右手從寬大的道袍種探出,用食指和中指夾住劍身,狡黠地笑道“師姐還是太過了天真了,下次記得不要給對手說那么多話的機會。”
俞察覺出不對,但手已被震開,飛劍被顏澤寧隨意丟棄在一旁。
糟了,中計了。
她剛想運行靈力后撤,卻發現身上靈力竟是凝滯不動。
顏澤寧見狀袖中拋出一條捆仙繩將她牢牢捆了起來,從她右背上取下一根銀針,滿意道“開始的三根銀針只是個幌子,以你的神識肯定能探知,而這根可不一樣。”
他拿著那根特別的銀針在俞面前晃了晃“這是萬年隱息樹樹干磨制,渡上玄鐵精制而成,化神期高手的神識都未必能探知其動向。我在上面抹了讓靈力凝滯的毒,只是要些時間才能發作。”
沒想到這外門弟子竟還藏這等奇物,這可是元嬰道君看了都要眼紅的寶貝,卻用在了自己身上,還當真看得起她,俞怒目而視“卑鄙無恥。”
“可我說的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只是師姐不懂罷了。”顏澤寧俯身橫抱起俞準備帶她回去,似有所感一般低頭一看,懷中少女笑容詭異,沒待他反應過來,一道火光從懷中炸開。
顏澤寧第一時間撐起防御法罩,饒是如此也被這爆炸震的口吐鮮血,五臟六腑無一處不疼。
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炸開的應該是金丹之下聞之色變的天雷球,引爆需要的靈力很小,威力卻足以斬殺包括筑基初期以下的任何修士,而筑基中期和筑基后期的修士碰見此物,大多也是不死也重傷,所以金丹之下的修士看到此物都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機會活下來不。
但這此物制作材料極為難得,取的是元嬰修士雷劫范圍內受過天雷擊打的泥土,和著極南之地中心的熔漿才能做成,故市面上并沒有什么流存。
只是顏澤寧萬萬沒想到俞手里竟有此物,還拼著玉石俱焚的想法直接在身上引爆。
而一旁的俞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她占著身上有師父贈的防御法寶,直接引爆天雷球,雖然沒受重傷,但也被震得氣血翻涌,周身的皮肉被灼燒起了水泡。
見著顏澤寧只是受了點小傷,想來防御手段不錯,俞失望地垂下眼簾。
顏澤寧看她這副樣子氣極反笑“既然師姐都欲與我同歸于盡了,那我也不客氣了。”
他蹲下身子,與俞對視,不再是脈脈含情的樣子,眼角發紅,眼珠卻如墨海般深沉,整個人顯得詭譎而妖異,只見他單手聚集靈力,朝著俞腹部一掌拍下。
“啊”俞凄厲的喊聲響起。
顏澤寧竟碎了她的丹田
她能清晰得感覺到丹田碎裂的感覺,這十七年所受的傷痛竟無一能與其比較。丹田內沉積的靈氣一下子散開來,俞的面色徒然蒼白起來,無力地倒在顏澤寧的懷中昏迷過去。
尚有一絲意識的時候,似乎聽見他在耳邊低語“既然師姐不肯與我在一起,那我就毀了你罷,以后,我就是師姐唯一的依靠,師姐唯一照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