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銘的法器是一把名叫穿云的長弓,上面布滿了繁復的夔龍紋和云雷紋,整體呈現黃銅色,看起來很古老的樣子,弓箭是遠程武器,需要一定距離才能施展,所以萬萬不可讓敵方接近自己,那樣的話自身的優勢就將蕩然無存,所以章銘一上斗法臺就對韓銳發起了攻擊。
韓銳的武器仍舊是那支巨大的毛筆和那塊盾牌般的硯臺,一見章銘的羽箭便舉起了硯臺抵擋,羽箭在觸碰到硯臺時發出尖銳的摩擦聲,但是卻無法穿破這厚重的防御,最后只得無力地落下。
譚盈盈擔憂道“在戰場上盾牌就是抵御弓箭的最佳方法之一,而韓銳的那塊巨型硯臺正好就起到了盾牌的作用,章道友的武器可以說是完全被對方克制了,這可如何是好果然還是”果然還是要賀師兄上場才行。
但她的余光在瞥見賀煦南陰沉的臉色后識相地閉上了嘴巴。
不過韓銳的盾牌雖然能抵擋章銘的羽箭,但是架不住章銘射箭的速度快,并且一次還能射好幾支箭,韓銳必須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如何閃躲之上,根本沒有機會接近章銘,這便是他這種近戰的優勢了。
弓箭嘛總有個數量的,不可能是無窮無盡的,只要等到章銘的羽箭全部用完,那么就是他能近身的時刻,屆時等待章銘的只有戰敗一條路,被硯臺擋住臉的韓銳嘴角咧開無聲地笑了起來。
但是很快的他的笑容就僵在臉上了,章銘的羽箭確實用完了不假,但他卻拿出了一個箭囊,那箭囊之中似有吸鐵石一般,將散落在斗法臺上的羽箭悉數吸回了箭囊。
若是這樣一直循環,那么章銘的羽箭根本就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自己接近他的機會就變得十分渺茫了。
他不能這樣坐以待斃,就使用那個吧,用了那招,這些羽箭就回不去了,他就能接近章銘,然后一舉擊敗他。
韓銳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道“這招我原本想當作秘密武器的,但是你很強,值得我用這招。”
韓銳掐了一個法訣,口中念念有詞,只見他手中的巨型毛筆筆尖逐漸染上了黑色,似乎變得柔軟又濕潤,這是墨水嗎
章銘神色一凝,心知這恐怕是對方殺招,十支羽箭破空襲來意圖打斷韓銳,但為時已晚,只見韓銳將硯臺豎立而放,自己雙手操控著這只巨型毛筆迎上章銘的羽箭,他只用沾有墨水的筆尖輕輕觸碰那些羽箭,那速度極快,威力十足的羽箭就像失去了力量一般,直接落在了地上。
并且章銘試圖用箭囊回收羽箭時,便發現那些被墨水沾過的羽箭似乎被什么東西封印了一般,根本召不回來,他的無限羽箭被破解了看來那墨水是有封印之效。
雖然知道了墨水有封印的效果,但是章銘還是不得不繼續射出羽箭,因為不繼續如此的話,那韓銳馬上就能攻過來。
那墨水那般厲害應該是消耗品,或者是有時間限制的,不然韓銳不會現在才拿出來,只要能拖到墨水耗盡或是封印時間結束,那么他就可以
章銘的猜想確實不錯,這墨水其實是一種消耗品,使用一種名叫黑塵的罕見石頭磨制的,它可以暫時封印法器的靈氣,讓他們和主人之間的聯系暫時切斷,時限為一刻鐘。
時間雖短,但效果確實出奇的好,修士對法器的依賴可不小,失去法器等于削弱了他們大半的戰斗力,韓銳正是用著這招在自己的門派里闖出了不小的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