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這一幕,巴圖魯徹底安心了許多,別看他給人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樣,但實則能夠擔任海清分部的部長,巴圖魯自然有著足夠的城府。
射日弓非擁有射日弓標志者能持有,如果說之前巴圖魯也不保準江柳倒地是不是擁有著射日弓標志,那么當江柳拉開射日弓的這一刻,巴圖魯可以肯定,江柳的確擁有。
如此一來,就算是把射日弓給江柳那也是必然的,畢竟祖訓就是如此。
“安德烈教授,我這隊伍也集合完畢了,咱們是不是可以出發了啊!”巴圖魯扯著嗓門喊道。
“出發”安德烈給出的回答總是最為精簡的。
千騎飛馳,呼嘯如風,安德烈和巴圖魯一馬當先,其他人則緊隨其后,相比于秦朗這樣的三年級學員亦或者早早就接觸過騎術的林念。
江柳的騎術則略顯生疏,導致一開始便落在隊伍的最后頭,不時有人超過江柳,順便來上幾句善意的嘲笑,導致江柳的臉色也是越來越黑。
不過伴隨著坐下棕馬的飛馳,江柳的腦海當中再次浮現出了一幅又一幅的畫面,原本生疏的騎術也在飛快的增長。
這就仿佛原本埋藏在記憶深處的東西再次浮現,一切都輕車熟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在哪一刻的江柳再次夢回遙遠。
“架!”
江柳握緊韁繩大聲呼喝,棕馬在江柳的駕馭下發出一聲響亮如金石交鳴般的嘶吼,原本應該處于隊伍末尾的江柳,很快便趕上了整個隊伍的最前頭。
巴圖魯不由驚咦出聲,就江柳現在所表現出來的騎術,沒有十幾年的學習根本不可能達到。
不過巴圖魯雖說不明白,但卻大嘴一咧,甭管江柳倒地是怎么回事,反正他越優秀,不就越證明孛兒只斤的血脈更純正嘛。
好吧,巴圖魯的想法很是耿直,江柳要是知道巴圖魯心中所想,恐怕早就上去給他一鞋底子了。
駿馬奔踏,如果說一開始江柳還有所興奮,但這轉眼半天過去后,江柳就沒有任何興奮所言了。
放眼望去便是一望無際的草原,雖說乍看很是感覺心曠神怡,但任誰看上這么久而且還要經受坐下戰馬的顛簸都不會繼續感興趣。
血色夕陽逐漸出現,當一抹血紅色殘陽徹底籠罩在草原之上,原本馳騁的眾人終于停下。
“停,今晚在這里駐扎休息,明早我們繼續趕路!”安德烈率先停下。
“唏律律!”戰馬嘶鳴,從早馳騁到現在的眾人雖說都是覺醒者,但如此高強度的馳騁,也已經讓眾人有所吃不消,而且戰馬也需要休息了。
巴圖魯縱身從胯下戰馬翻身而下,根本看不出有任何的疲憊,反倒是他坐下戰馬渾身全都是汗漬。
江柳不由暗誹,巴圖魯胯下的那頭戰馬估計也是倒了幾輩子的血霉,碰到了巴圖魯這樣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