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安德烈的話音剛落,江柳便直接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手中射日弓更是掉落在地。
“你怎么樣?”俏臉滿是血污的林念開口問道,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深處閃爍著一絲關心。
江柳強笑“沒事,就是有些脫力了”,顫顫巍巍的伸出手在射日弓上一抹,掉落在地的射日弓便被裝入到了微型收縮裝置當中。
崽子們,整理戰場回收箭矢,富勒你跟我把戰死的崽子們尸體收攏”巴圖魯臉色沉重,此時的巴圖魯失去了往日常掛在嘴邊的笑容。
孛兒只斤到了巴圖魯這一代,真正的直系血脈總共就不到千人,這其中還有大部分是女性以及兒童,真正能算得上是精壯的只有不到四百人。
而如今這一次,已經總共折損了近一半的直系,望著戰死的兄弟,巴圖魯當真是心都在滴血,別看他平日總是大大咧咧的,但這些人的名字他都能叫得上,每個人都是他最親的兄弟。
“所有戰死的兄弟,就地掩埋”巴圖魯蹲下身子將面前血肉模糊的尸體抱在懷中。
“明白,老大!”富勒語氣很是沉重ps(我插一嘴,老黑書中所有寫的資料都是經過查證的,我希望各位兄弟看這本書的同時也能了解到更多的世界人文,恩,這是我自己的看法,就算是網文,看完也要能了解到什么,而不是一味的爽,看完什么都不記得)
孛兒只斤氏族一直都遵循著祖訓,戰死的兄弟要就地掩埋,伴隨他們的還有自己的武器,活著人希望死去的兄弟,即便是在另一個世界依舊馳騁。
滿是血漬的昆侖山上很快便出現了十幾處孤零零的墳墓,戰馬馳騁將這些墳墓徹底踏平,巴圖魯堅毅的目光下,原本的沉重消逝。
活著的人依舊要繼續活著,接過死去兄弟身上的責任,直至他們的死亡,然后下一批人繼續接過,這是孛兒只斤氏族流傳了千年的責任。
“安德烈教授,我們要繼續前進嗎?”巴圖魯沉聲問道。
“休息二十分鐘,我們再繼續出發”安德烈遙望皚皚白雪的昆侖山說道。
連續兩次惡戰以及長途跋涉讓眾人疲憊不堪,現在完全都是靠著胸膛的那股信念支撐著,過猶不及的這個道理安德烈明白。
如果繼續前進,雖說能夠盡早抵達目的地,但損失將會相當的沉痛,他們這群人的目的是阻止那位復蘇,不是去送死。
整個隊伍再次開始修整,相比于剛開始氣氛開始變的沉重,沒有人在說話,大家都在啃著手中的食物。
江柳默然不語的吃著手中的壓縮餅干,原本很是難吃的壓縮餅干在這一刻,貌似也不是那么的難吃了。
唾液混合著壓縮餅干被咽下,股股暖流經過胃部的轉化變成熱量以及各種被吸收的蛋白質。
“給”林念遞過一瓶水,江柳強笑著接過,小酌一口便放了起來,接下來的路程有多遠沒人知道,所以這個時候的物資便顯得非常寶貴。
接連幾次并肩作戰,江柳和林念兩人之間的距離也在明顯縮小,這一點兩人貌似都沒有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