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面前的這位可是艾布納,亞羅德學院的院長,也是唯一一位能夠和全盛時期的神靈正面硬剛的存在。
褚文博雖說已經成了這一代的執筆人,但說不慫,那是不可能的,自家老頭子唯一一次被人揍的抱頭鼠竄,可就是這位院長的杰作。
攏在箭袖的雙手拿出,原本空無一物的雙手,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根紫竹小毫,以及造型古樸的古書。
古書無風自動,陣陣翻頁聲后,原本應該是空無一物的紙張上,以小楷書寫的江柳二字躍然于上。
艾布納不由嘖嘖稱奇“小楷啊,不錯,雖說不是秦篆,但小楷也算是第一等的了”
古書作為褚家歷代載體,其奧妙程度不足為外人言道,但有一點艾布納清楚,不同的字體便代表著被記載上,人物不同的性格。
小楷形體方正,筆畫平直,可作楷模,正如所謂的字如其人,小楷在某種程度上的確如江柳的性格。
“剩下的,趕緊寫,要不然這茶可都涼了”艾布納快速說道。
褚文博仿若未聞,紫竹小毫連連揮毫潑墨
“錦繡彩衣、腰佩瑯琊,本是薄情少年郎,終究萬千化作土”
一排小楷躍然于紙上,而褚文博臉色頹然蒼白了很多,手中紫竹小毫更是直接掉在了地上。
艾布納神色微變,一把將褚文博攙出,防止他摔倒在地上“怎么了?”
褚文博苦笑著搖頭“江柳的批語我只能寫出上半部分,下半部分恐怕就算是我父親來,也寫不出來了”
艾布納眼底閃過一絲詫異“為什么,你們執筆人還有寫不出來的批語?”
被艾布納這么一說,褚文博羞愧難當,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執筆人、執筆人、他們要的就是執筆記載天下人、天下事。
結果呢,江柳的批語寫了一半,剩下的根本就寫不出來,這不是打臉呢嗎。
褚文博深吸一口氣,這才繼續緩緩說道“艾布納院長,不是我不想寫,但江柳的批語我的確寫不了,如果我要是繼續寫下去,恐怕紫竹小毫就會立馬斷裂”
艾布納聞言也不再繼續強求,紫竹小毫對褚家的意義深遠,如果要是斷了,就等于斷了他們褚家的傳承。
既然如此,縱然自己再如何強求,恐怕褚文博都不會繼續答應、
氣鼓鼓的將桌面的茶具退給褚文博,艾布納開口說道“這套茶具就送給你了,咱們剛才的事情別讓第三個人知道”
褚文博連連點頭“艾布納院長放心,這件事情我不會讓任何一個人知道的”
“好,那我就放心了,我們學院還有很多不錯的學生,一會你可以多走走、多看看,要是有寫了批語的,你可別忘告訴我”艾布納笑瞇瞇的撂下一句話,果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