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將近半個月的作息紊亂,江柳和亞提斯兩人的生物鐘已經混亂的不像樣。
“要不,把剩下的那個信號彈也用了吧”亞提斯踮腳看向遠方,但視線所及全部都是那些一動不動的石像。
江柳同樣也有所猶豫,信號彈他也就只帶了兩個,如果將最后一個用了,還是沒有人來,那他們就只能憑借自身越過那石像林。
更加讓江柳不敢去想的是,如果沒人看到,那就算他們安全度過了石像林,可抵達海邊的時候,沒有船只他們也沒辦法安然從這里離開。
絕望已經悄無聲息的籠罩在兩人的身上,但彼此卻沒有人敢提起,因為一旦提起很有可能把持不住,負能量肆意宣泄,到最后等待他們的只能是滅亡。
“好”
江柳長嘆一口氣,最后一枚信號彈被江柳摁入伯萊塔內,猩紅色的信號彈再次升起。
良久,除了美杜莎有氣無力的哀嚎之外,再無其他聲音。
亞提斯有氣無力的蹲在地上“看樣子,我們貌似只能這么獨自過去了”亞提斯那張死人臉此刻很是沮喪。
雙腿抱膝的江柳豁然站起身來,那蒼白的臉頰充斥著驚喜“亞提斯!你看那邊!”
“噶?”亞提斯先是不可置信的揉了揉雙眼,當又一次看到正在石像林快速突進而來的幾十名執行部專員后,亞提斯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狂喜!
“來了!哈里森教授他們果然沒有走!”
……
2009年1月18日,按照中國的農歷來算,今天剛好是大年三十,清晨一早,王萌便迫不及待的穿好衣服打算出家門。
“萌萌,記得帶上圍脖啊,可別凍著,記得早點回來,另外見到江柳可別耍你的小脾氣”王母扎著圍裙嘮嘮叨叨,還不忘拿著菜刀將菜板上的排骨剁開。
“知道了媽,我走了啊!”王萌一溜煙的沖了出去。
“我說孩他爸,江柳那孩子倒地怎么樣,你和我說說唄”王母對江柳很是好奇。
路上,王萌一路小跑氣喘吁吁的出現在了江柳家的門口,一連串的敲門后,等待她的只有那扇冰冷的鐵門。
心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濃,王萌連忙拿出手機撥通江柳的電話,可除了一連串的忙音以外再無其他聲音。
緩緩依靠著鐵門蹲下,王萌雙眼水霧彌漫。
這算什么,不告而別嗎?既然不能做到,那為什么還要答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