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故意的?為什么要這么做?”驪山山腳,江柳低著頭看著小碎石子鋪設的道路,輕輕說道。
“發現了?哈,其實我就是想看看林嘉慶那家伙氣急敗壞后,會是什么樣的表情”周晝說到這眉飛色舞“我和你說,你剛才可是沒看到林嘉慶那張臉,被氣得都扭曲了,哈哈哈!”周晝笑個不停。
江柳越發攥緊了拳頭,低著頭的他猛然向周晝沖去,雙手死死抓著周晝的脖領,將其頂在旁邊的墻壁之上。
雙眼通紅的江柳,那張清秀的臉頰同樣很是猙獰,甚至要比暴怒的林嘉慶還要猙獰。
“你想看林嘉慶暴怒,管我什么事情,憑什么要把我和林念扯到其中來,告訴我啊!”江柳低吼著說道。
周晝難得不再嬉皮笑臉,很是嚴肅的看著面前如同暴怒雄獅一樣的江柳,突然嗤笑出聲“你還沒明白嗎?我這是在幫你”
“幫我?幫我和林念兩人徹底相隔一方嗎?”江柳根本聽不進去周晝所言,他是喜歡林念的,這一點江柳無比確認,但是兩個人之間的喜歡,卻因為剛剛周晝的一段話,而被迫了斷。
當然,也不說被迫了斷,用前途渺茫來形容應該很是適合。
“你和林念,你們兩個人有可能性嗎?”周晝越發的嗤笑“就因為彼此歡喜,然后你就認為你們兩個能在一起?別開玩笑了,這可不是童話故事。你得知道,人家林念,是林家這一代最為優秀的后裔,注定只能嫁給林家人,至于您,就別抱著這個想法了”
周晝絲毫不給江柳任何情面,別人或許礙于江柳的關系,不會和他說這樣的話,但是周晝和江柳才認識不到兩天,他可不管那些。
“你!”江柳神色越發的猙獰,可死死抓著周晝脖頸的雙手卻緩緩落下,周晝剛剛所說的一番話,就如同一把鋒利無比的刀子,**裸的把江柳最不愿意面對的事情給無情掀開,留下血淋淋的傷口。
江柳不傻,其實自從知道林念的身份后,無數的顧慮就開始出現在了江柳的心頭,但是他不愿意去想那些,總是可以的去逃避。
可眼下一切都不一樣了,周晝和林嘉慶兩人合起伙來,把他和林念給硬生生的撕開了,最為可悲的一點在于,他和林念,兩個人從頭到尾都沒有真真正正的說上過一句喜歡。
“啊!”江柳蹲在地上發出如同野獸一樣的哀嚎。
其實喜歡這種東西或許就是這樣的,不知所起,不知所終,江柳眼下的經歷讓他痛徹心扉。
說到底,江柳今年也不過是個剛剛19的少年,縱然一直以來江柳表現的很是成熟,但有些事情他還沒有經歷過。
周晝用近乎于憐憫的目光俯視江柳,緩緩蹲下身周晝嗤笑一聲“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多可悲,自怨自艾的少年,要是按照某些的套路,你應該來一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這多應景啊!”
周晝譏諷的語言一句接著一句,江柳驀然抬頭,因為充血而猩紅的雙眼很是驚悚。
周晝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嘖嘖,咋,被我刺激到了?想對我出手,來來來,要不咱們兩個比劃一下?讓我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
這一刻江柳想了很多,無數過往的畫面在江柳面前一一閃爍,其實周晝剛剛的話沒說錯。
緩緩站起身來,江柳順勢抹了一把臉,這才沉聲說道“謝謝啊”
“哈?”周晝扣了扣耳朵笑出聲來“謝我干什么?你小子莫非是讓我給刺激到精神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