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寫作文的時候是覺得自己有點放飛了,但只針對這篇有關生存理念的作文,他不可能像黃雅瓊那樣篇篇都拿高分,穩定性不行。
徐老師讓他寫作文的時候大膽一些,紀時明白他的意思,之前他那篇高分作文也是遵循本心、想寫什么寫什么,可他不是每一次都能遇到這種讓他肆意發揮的題目。
“話說,徐老師這次會不會又把寫得好的作文拉出來展示”周偉樂問。
“千萬別”
紀時一想到那副場景就覺得很無語,他感覺老師那么干根本不是來展示他們的優秀的,就是來讓人起哄的,不止他受不了,黃雅瓊這個作文次次被展示的也覺得受不了。
之前徐老師還說,想把他們班寫得好的作文發表到文學社上做成作文集,黃雅瓊一想到頭都大了。
z中的文學社全是一群文學青年,他們學校今年剛好開始搞校園網,文學社的“大作”就貼在校園網上供學弟學妹們“瞻仰”。
瞻仰這個詞放在這里顯然是不合適的,但它卻正好可以形容他們的心情。
真的離譜。
而且他們文學社的指導老師也是個文藝中老年,比較偏愛那種離愁別緒的文章,那正好是紀時最不擅長的題材,他也不愛看,感覺特別酸。
他們文學社每期還都在學校里出刊,印一朵中老年最愛的荷花,拽上一句酸文,然后按年級印上一篇篇文章。
讓紀時形容文學社的審美,他在n年后瞥過一次女頻網站,晉江文學城的開屏差不多就是這種風格。
每當文學社的文集發下去的時候,紀時就特別慶幸自己作文寫得不行。
所以他覺得,別的不說,他的作文千萬別被徐老師看中了讓他加入文學社,之前黃雅瓊就加入過一次,后來趕緊退了,她說是擔心自己正常的文風受到影響,回頭作文拿個不及格就完了。
語文課結束后,做完眼保健操再休息10分鐘,最后一節物理課就要來了。
這次出的幾科成績里,紀時最期待的就是物理,因為他感覺自己這次物理感覺挺不錯的,除了語文之外的其他科目他都大致能感覺自己考了多少分,只有物理沒有感覺,但他又很期待。
紀時期待看到自己的突破。
反而是下午才有課的數學紀時最不擔心,他做數學的時候手感向來是很順的,考完就覺得自己考得不錯,分數絕對低不了。
這次物理他其實也是這種感覺,但他的感覺在數學和英語兩門上經常奏效,換成物理可就不一定了。
他之前還一直覺得自己物理和化學都復習得挺好呢。
“紀時你這次物理打算考多少”黃雅瓊隔著走道問他。
有了語文課的前車之鑒,這節課他們班同學都在教室里活動,沒人出去,畢竟考試出分那天老師們的脾氣都是最暴躁的,就算物理老師平時性格還不錯,那也不是他們可以輕易惹怒的。
“我打算考120,你信嗎”紀時瞥了黃雅瓊一眼,“我沒撒謊。”
“留條活路吧。”黃雅瓊整個人往椅背上一癱,可惜椅背太硬戳她頭了,她只能彈回桌子上,“每次等數學物理和化學三科,我都覺得自己能瘦十斤,對比之下,只考試可能還好過點。”
“無限同意。”周偉樂弱弱舉手。
“化學考118的請不要講話謝謝。”
他們熟了之后就一點都不客氣了,一群人互相羨慕著,反正他們每個人都有一科讓其他人拍馬也趕不上,哪怕姚蒙很少科科第一,但他總分經常是第一,這更讓人羨慕。
唯一悲傷的恐怕就是曾泰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