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敢對少爺動粗真是不知死活”阿蘭一揚手中的利刃,冷聲道“幾位不是漁場的人,卻在這半夜在漁場倉庫鬼鬼祟祟的還敢動手試圖傷害少爺”
“糟了”如果說剛才的少年只是讓幾人感到驚嚇的話,那么眼前這位手持長劍的青年男性給幾人的感覺就是“絕望”,不僅僅是因為那渾身上下充斥著的武者氣息和強大的敵意,也是因為眼前的人身上穿著一整套子爵府的護衛服。
“完了”幾人立刻扔下手中的玻璃瓶,垂頭喪氣般地認命。
“艾爾巴雷亞公,您找我有事”金碧輝煌的書房內,一位穿著考究的中年男性,躬身向坐在書房軟椅上的金發小胡子男性行禮。
“是的,戈提卿。”示意后者入座,又待侍者倒上上好的紅茶后躬身退出,艾爾巴雷亞公爵小聲問道“達克西斯的事是你干的”
“是,艾爾巴雷亞公,可”
“別急,別急。”艾爾巴雷亞公爵安慰道,“我不是責怪你,克霍茲威爾那家伙是出了名的頑固和不肯退讓,但是你這次確實太過欠考慮了些別的不說,怎么能讓幾個毫無經驗的平民流氓去做這種事情呢”
“可這事兒用不著勞煩您麾下的軍人,也用不到雇傭那些要價頗高的獵兵啊”戈提伯爵面露難色,“我理解您對領地政策的更改,我們的立場和利害關系完全一致,可是這市場的動亂可是嚴重干擾了我的投資,所以我才想加把猛料,讓他早點屈服才是。沒想到他們卻被抓住是游擊士嗎”
“不,是被子爵府的人。”艾爾巴雷亞公爵意味深長,“還好不是那群喜歡刨根問底的游擊士”
“這倒不用擔心,我從未給過這些人任何可以證明我與他們聯系的物件,給他們的定金也無非就是隨手可丟的幾千米拉罷了”雖然這么說,但是戈提伯爵看起來還是有些微微放下心的感覺。
“雖然沒有證據,可那克霍茲威爾又不是傻子。若是他有意防備,難保下次不會出問題。若是再鬧到陛下那里,更是沒有好果子吃。”艾爾巴雷亞公爵搖搖頭,似乎對剛才可能發生的假設非常頭痛,“他們的事我會想辦法擺平,你就不要再插手了。”
“是。”
“放了”海利加一臉難以置信地問父親。
“他們已經道歉,并竭盡所能賠償了已經造成的損失。”沃納斯看著面前忿忿不平的兒子,語氣平靜,“對落魄的人咄咄逼人,不符合帝國貴族的禮儀,他們已經保證不會再犯,就此為止。”
“可”槽點太多,少年不知從何而吐,“可他們不可能只是和漁場的人吵架就做這種事的那天導力燈被破壞肯定也是他們干的”想起導力工房里上了年紀的老爺子忍著腰痛加班的樣子,少年的怒氣值更是進一步上漲,“更何況游擊士們的分析也是說他們準備的那些污染根本就是巴利亞哈特毛皮加工產生的廢液”
“我知道,可這些能證明他們是受人指示才這么做的嗎沒有任何證據或者證言,證明這一點吧。”
“是父親根本沒問吧否則他們必然會交代出誰是真正幕后的指使者”
“海利加”沃納斯示意兒子冷靜,接著快步走向書房的大門,確認外面沒人,才鎖好門,嚴肅地走了回來“海利加,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是誰指使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