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顆子彈擊穿了海利加的左側胸口,造成了非常嚴重的出血。萬幸的是通過出血量判斷,擊中的不是心臟。
當然,伏爾坎并不知道相關器官的名字,不過這不妨礙他對少年進行應急治療。
常年在第一線作戰,伏爾坎本人已經是一流的獵兵,但是團里沒幾個人知道他當年給別的大佬打下手時的黑歷史。
雖然不當輔助很多年,但是那些戰場上的急救知識和手法,他依然掌握地十分純熟。
很快,簡單的包扎后,少年被安置在相對而言遠離戰場的一個小角落里。敵人發起沖鋒后,自己帶著少年且戰且退才來到這里;而團員們如今已經從驚慌中走出,也組織起了一定的反擊,不過在裝備和人數的雙重劣勢下,撐不了多久。
“”伏爾坎腸子都悔青了,不過他也明白,現在這是在戰場,戰局瞬息萬變,而且自己這邊還處于劣勢,不是后悔的時候。于是他只能放下因為失血過多而面色慘白的少年,充滿歉意地看了一眼海利加,就匆匆地前往主戰場了。
而此刻的少年呢
少年睜開了雙眼。
這回,又是哪里
周圍一片漆黑,深邃的黑暗似乎是在吞噬一切。
左胸還在隱隱作痛,那痛感刻骨銘心。
銘心
原來如此那顆子彈如此精準,直接擊穿了自己的心臟嗎
原來,我死了嗎
父親和母親會怎么說呢師父會怎么辦呢勞拉會哭嗎小滴長大后還會記得我嗎
一直以來被不知名力量壓抑著的,屬于人類該有的那份,感情上的痛苦,在這一刻爆發。
那是名為悲傷、痛苦、絕望的感情。一直以來似乎都不曾擁有
少年就這樣,躺在不知名的地方或許是死去的人該去的地方任憑淚水流淌。
“那是什么樣子”不知過了多久之后,還在默默抹著眼淚的海利加,聽到了另一個聲音。
“什么人”少年慌忙地“坐”了起來不過由于周圍全是黑暗,也不能確定所謂的方向。只是本能地朝著一個地方,發出疑問。
“做的還算不錯,作為凡人來說。”黑暗中的聲音愈來愈近,“何必那么悲傷呢”
某個方向忽然亮起。另一個少年從遠處走來,輕輕地拍著手,慢慢走近。
這聲音從未聽過,卻有種莫名的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