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安逸兄,不要說了。”陳樂怡頭痛。
“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曾德話一出口,也知道不對,但他沒有道歉的習慣。
他同桌兩女的忍他,山黛可不會,“你媽難道是男的”
曾德勃然大怒,“混帳”
山黛接口,“口無遮攔,胸無城府,一腔熱血雖好,但還是趁早回家歇著吧。”
譚遠管事起身抱拳,“曾先生,還有這位姑娘,打住可好”
“哼,我看你是女人的份上不跟你計較。”
“哈。”
隨著山黛把舉起的鋼叉擰成了一圈圈的螺絲,然后又擰了回去,整個餐車都安靜了,片刻之后才恢復。
一些洋人試著擰鋼叉,但根本是紋絲不動,不少人向山黛豎起了拇指,甚至是鼓掌。
他們不懂中文,不知道說什么,但看得懂這份實力,尊重這份實力。
餐廳的鬧劇結束了,遲到的早餐也吃完了,五人回車廂休息,發現與兩伙人都在一個車廂,當真不是冤家不聚頭。
兩洋人裝作什么也沒發生過,匆匆回房間。
同鄉們,譚遠管事拿出名片,“各位,出門在外,多個朋友多條路,在下譚遠,是陳氏公司的管事。”
“謝謝,但希望以后別見面。”山崎推托了,他怕跟一般人打交道。
沒人多嘴,說什么給臉不要臉。
因為很清楚,翻臉的話,顯然是他們吃虧。
打架靠的是力量,山黛那份手勁,他們誰也受不起,一招一式間就能把他們都干翻。
至于四兩撥千斤借力打力什么的,都是傳說。
不過等五人進了房間,狗腿子施鵬認為他們聽不到了,還是輕聲嘀咕了幾句討主子歡心,他可是全靠著主子過活。
五人是沒聽到,蛇怪小花聽到了,傳給了山黛,不過山黛只是笑笑,沒有多事,以免被警察給找上。
他們不怕警察,但他們確實沒有入境文件,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賬記著,以后方便的時候再算不遲。
陳家車廂房間。
“譚叔,你能看出他們什么路數嗎商人,學生,還是什么”
“小姐,只能斷定是不差錢的主,那女子吃的那一桌東西都是餐車里最貴最好的。”
“是嗎我看那些女眷打扮”
“他們穿的樸素,但料子和手工都很考究,大約是出門在外,不想露財生事。”
“這倒是。”
“就是可惜了。”
“怎么說”
“那位公子,少年老成是個能做大事的,要是能搭上生意”
“譚叔你都說他是能做大事的,也不怕他把我們陳家吃了。”
陳樂怡話一出口,終于明白可惜是什么意思了可惜那公子有了妻妾,否則可以聯姻。
譚遠知道小姐明白了,也就沒再說,有些事情點到即可。
下午,維也納。
山崎山黛五人從火車上下來,準備找酒店吃東西,迎面遇上了一個小胡子。
他身材瘦小,穿著有些褪色的外套,褲子上有繪畫用的油漬,鞋面上有擦不掉的泥臟。
他看了看五人就去看其他人,“嘿,有人要幫忙嗎”
用的是德語,很明顯,他是在車站干雜活的指路搬運行李。
他認為山崎這些東方人不懂德語,而且他們也沒有需要搬運的行李。
山黛摸出一個20馬克金幣,“嘿,我們需要去徳意志帝國,能告訴我們去哪里買票嗎”
“啊,當然。”小胡子大喜。
山黛把錢彈了過去,小胡子有些手忙腳亂的接住了,“小姐,請往這邊。”
轉身的時候,小胡子不著痕跡的把錢放嘴里咬了下,確認是金幣。
“你怎么稱呼”
“你們可以叫我,阿道夫,我是一個畫家,你們想看看我的畫嗎”
“抱歉,我們對藝術不感興趣。”
“哦,那真是太遺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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