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崇月醒。
他說“然后刷燒烤醬,烤兩分鐘,翻面,刷醬,再烤一直上色為止。”
夏皎嘗了一口,一聲咦“甜。”
溫崇月醒轉,夾一塊,嘗了嘗,皺眉“抱歉。”
這是最沒有技術含量的一道菜,但溫崇月今晚卻失手了。
他剛剛調,夏皎已經迫不及待地等著試吃然后夸夸夸了。
放了兩遍糖的涼拌生菜味道有些怪,太甜的東西讓干渴。溫崇月正想倒水,夏皎已經捧了干凈的水遞來,喂他唇邊。溫崇月微怔,猶豫片刻,才低頭,就著夏皎的手,將這些水慢慢喝掉。
他說“謝謝。”
他像將糖誤當作鹽放進去了。
這種失誤本來不應當出現。
溫崇月聽她講著這些,自覺心率仍舊有些不太正常。
那只撫弄他手背的狗尾巴草悄悄地轉移了,似乎挪了剛才觸碰夏皎手中杯子的唇,他疑心那個杯子沿口有薄荷留下的痕跡,不然為何唇也有所感應。
夏皎說“沒事啦,就是一次意外而已。和你講第一次做飯時候的情況嗎家里面的那個胡椒粉瓶口堵住了,使勁兒懟,結果嘩啦一下子,半瓶胡椒粉全倒進去了,爺爺那一直打噴嚏”
聊起來以前的事情,夏皎講得很心,不后面提爺爺奶奶的陸續世,又分感傷。
溫崇月無法確這種吸引力的來源。
只是這和剛始親密時那種原始的沖動并不相同,比之前的滋味更,不止是軀體,仿佛靈魂也在擁抱、與她糾纏、融合。溫崇月第一次感受那首歌謠,“中有你,你中有”,他甚至渴望將自己剖,將顫栗的夏皎藏在中,永遠完整留在自己身上,無論去哪里,都不將她丟。
不僅僅是這些。
寢中,兩如今已經徹底地默認同蓋一被,從溫崇月躺下后,夏皎就自動貼靠來,她已經學會了自己尋找樂趣,溫崇月觸碰著她的手腕,聽見她的呼吸,輕輕顫顫,如春日風,催發萬物生,荒野上的青草瘋狂生長,在每一處接觸地搖曳不停。夏皎坐上,摟住溫崇月的脖頸,閉,貼他的唇,她的齒舌、更深處都是淡淡的甜橙香味,她的呼吸,聲音和液體都像被賦予魔力,她簡直就像是貓薄荷,吸引著溫崇月想去擁抱。
于是溫崇月向上推了蝦餃腿,深深埋入椰奶與無花果葉的香氣中。
夜色荒唐,客廳中的大小貓打斗終于結束。
他起了這樣糟糕的念頭。
這些怪異的想法讓溫崇月觸碰著夏皎的臉頰,他的貓薄荷,他的春風嫩草,夏皎并不知道他在做,細伶伶的腳勾著月亮腰,腳后跟順著脊骨的位置往下滑。她的表情看上有點懵,口水濕了真絲枕巾,像是被弄傻了,全憑靠本能需他。
喜歡。v
第一場降溫的秋雨來的時候,溫崇月給夏皎訂了生日蛋糕。
溫崇月雙手摟著夏皎,思考,古書、交莫于此。
夏皎枕著溫老師胳膊,暗想,今的老師熱情啊。
不夏皎不太喜歡很多聚會,因此只邀請了友江晚橘來給她慶生。那剛是周末,而江晚橘最近在上海出差,來蘇州也方便。
溫崇月上午剛剛接了宋兆聰的電,他對自己這個繼弟沒有太深的感情,始終客客氣氣的,和普通朋友差不了太多。宋兆聰性格怪,并不像他父親宋良舟那般心思深沉,也不像白若瑯一般精致利己,他更像一個白瓜,又傻又白,愣頭愣腦。
她快生日了。
盡管溫崇月也會烤制一些小甜點,但生日這樣重的日期,他還是希望對方能夠品嘗美觀與美味并存的蛋糕。
溫崇月按了按太陽穴,還沒想清楚,接陳晝仁的電。
對方來了蘇州,邀他一起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