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皎安靜了兩秒,才俯身,捧溫崇月的臉。大拇指不自覺地觸碰到對下頜線處的痣,夏皎似乎吞了口水,可能沒有,她有點亂,半晌,才低頭,努地將唇貼在對臉頰上。
淡淡的薄荷味散開了。
夏皎后退步,說“好啦,現在可以”
沒說完,溫崇月胳膊長,撈她的腰輕松帶,就將人帶到自己懷里。夏皎差點沒有站穩,晃了晃,雙手扒溫崇月的領口,溫崇月任由她觸碰,壓她的后腦勺,溫和地與她細細密密接吻。夏皎迷迷糊糊的腦袋有點不太清醒了,她想不起昨天這人是不是這溫柔,印象中似乎并沒有,昨天的記憶斷片,模糊不清的影像都被齊刷刷刪除掉,只剩下昨晚她抽抽噎噎往外爬又被拽回的支離破碎畫面。
夏皎好像看到了搗年糕,無論白白胖胖年糕如何,都得在鐵杵下老老實實挨砸。
“皎皎,”溫崇月露出些寬容的笑,“親懵了”
他已經離開,撫摸夏皎柔順烏黑的發。夏皎遲遲反應,坐在早餐桌前,認真問“昨天有很丟人的事情嗎”
溫崇月示意她先吃飯“先吃,吃完說。”
夏皎不疑有他,她慢吞吞地吃掉了這頓“
unch”,兩只貓咪咪嗚咪嗚地跳上,夏皎終于注意到陽臺上正在晾曬、清洗后的床墊。咦,昨天似乎她直哭捂臉,溫崇月邊抱她邊說沒事,是為了什么
最后口填滿胃的水果沙拉甜美入腹。
溫崇月示意夏皎先用逗貓棒陪兩只貓崽玩,他自己將餐桌收拾干凈,將盤放入洗碗機,整理垃圾。
二十分鐘后,他端了新鮮的水果出,坐在沙發上,摟夏皎“現在可以告訴你了。”
溫崇月平靜地用了五個字簡略概括昨晚令夏皎驚心動魄的事情。
夏皎花了近兩小時的時間才終于調整好心態盡管溫崇月拍她的背臉鎮定地說沒有關系他很高興這就像是對他的認可等等等等,但夏皎暫時不能釋懷,臉埋溫老師胸膛直到熱潮從臉頰消退。
兩只貓崽你追我趕,從陽臺打鬧路到客廳。夏皎摟溫崇月的胳膊,聽他寬慰。
溫崇月為昨混亂下總結“你舒服最要。”
夏皎捂住他的嘴“換下個話題。”
她不肯繼續談論這個,魚缸里面的充氧機在認真工,咕咕嚕嚕的大量氧氣氣泡被創造出,魚兒甩尾巴,被溫泉壓住的小蝦米發出叫囂的聲音,夏皎將腳搭在溫崇月腿上,電影里面的對白漸漸變得模糊,只察覺到溫崇月有下沒下地揉她的膝蓋和小腿肌肉,動不急不緩。
于是夏皎放心地陷入夢鄉。
從小到大,夏皎好像很少有大段大段可以放松下休息的時光。小學時候還好,在那個時候,初中擇校沒有現在這卷,夏皎順理成章地就了個不壞不好的初中。難得是中考,江蘇教育分流制度,得有半的人被迫分流去了職高。無論那些老師為了什么三宣揚職高好、職高妙,事實證明,去了職高的大半學生最終無法選擇入大學,好點兒還能走春季高考,差點的甚至連職高讀不完就選擇走上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