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溫崇月掐黑魚魚身,黑魚周身有層滑滑的粘液,用手拿容易跌落,得用指甲去掐,“專注學習是種能,你具備這個。”
夏皎不說話,她眼睛亮閃閃,看溫崇月將黑魚斬成幾段。她有點害怕殺魚的場景,因此溫崇月剛才讓她去兩只貓咪喂鵪鶉干。之前有講“君遠庖廚”,顯而易見,溫崇月不信這個。他心腸不會對食材心軟,夏皎懷疑,就算是對只雞,他會料理的干干凈凈、清清楚楚。
老饕們追求食材鮮嫩,并不會有什么憐憫心,吃乳鴿要吃不足月的鴿。
黑魚刺少,現在市面上大多是塘養的,溫崇月手里的這尾顯然不同,是野生的。他興致勃勃地教夏皎如何分辨野生還是塘養,要看底色黑魚身上有不規則的黑色塊,大塊大塊的花紋,腹部底色發白,是人工飼養;腹部底色黃中帶點綠,就是野生的。
除此之外,夏皎還知道了黑魚的另外個名字,烏鱧,聽起像是古代腹黑貴公。溫崇月用手指在夏皎掌心筆劃地,鱧,又叫斑鱧。黑魚性情兇殘,不能和他魚塊兒養
等油鍋熱了,夏皎恍惚的心神新飄回。
“不從眾是好事,”溫崇月說,“至少不會同流合污。”
夏皎“啊”
溫崇月看她驚乍的,失笑,搖搖頭。
“考試太緊張了,沒睡好”溫崇月說,“冰箱上面第二層,有奶油泡芙,先吃個墊墊肚。”
夏皎沒吃,她看溫崇月做飯。家里的油鍋尺寸不足以生煎整條黑魚,更何況黑魚肉緊實,受熱就變的硬挺挺,中間的肉容易沾不到油。
溫崇月先將魚斬段,切厚條,油鍋里的蔥姜出味就下黑魚條煎,抽油煙機的聲音響起,夏皎聞到了屬于魚肉的特有煎香。
她盯鍋里面的魚,目不轉瞬,良久,問“今天天氣不錯。”
黑魚得煎熟了熬湯,溫崇月專注翻鍋中的魚“嗯。”
“我今天晚上買了些豆腐絲,你知道我們揚州有道菜叫大煮干絲嗎”夏皎說,“是很出名的,屬于國宴級”
“皎皎,”溫崇月翻動鍋里滋滋響的煎黑魚塊,含笑,“你想做飯就直接說,不需要鋪墊這么多。”
夏皎說“我要時間讓你做好心理準備嘛。”
溫崇月笑“我已經做好了剛好,前兩天買了人身意外險,受益人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