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皎說“肉腸必須要烤到爆皮、裂開才好吃哇。”
不過這些都是店買的,口味和普通燒烤店中的并無差異。
唯一的遺憾是溫崇月需要開車,不能喝酒,只有夏皎滋滋地喝了一罐冰鎮后的啤酒。
不單單是豬肉和雞肉,還有剪成段的青豆角、烤出來焦香焦香的蘑菇,還有茄子片、大蝦、金針菇、年糕、玉米、娃娃菜
還有必不可少的毛豆花生拼盤,外加一袋經典的花生米。
倆人租船去摘了些荷葉和蓮蓬這時候的荷花已經不太了。國慶節這個時間點有點尷尬,蜜橘還不到最甜蜜的時刻,但也有人去采摘。夏皎和溫崇月一塊兒摘了些,講了個有趣的事情“晚橘名字有橘子,其實不怎吃,說是吃了皮膚會發黃,我不信,大過年吃了一大堆,然后不僅臉黃了,我還長了一個口腔潰瘍,痛死我了。”
溫崇月揶揄“我看你黃的不止是臉。”
吹著湖風,夏皎和溫崇月慢悠悠地吃了兩個小時。
有句俗語,“蘇湖熟,下足”,太湖物產豐饒,來這必然少不了親自采摘。
夏皎舉起橘子“那如果我用橘子賄賂他的話,他愿意讓我摸他的狗嗎”
“小嬌嬌,還是那個答案,”溫崇月將摘下的橘子放進夏皎圍裙上的小口袋,“與其求他,不如晚上用小蝦餃賄賂我。”
夏皎拿著小橘子,不滿地用肩膀撞了他一下。
溫崇月笑著轉移話題“適當吃沒事,維c含量不低說起來也有趣,晝仁倒是挺喜歡吃橘子。”
都說綠水青山,實際上,太湖的水并不是純綠色調的,而是帶了一點灰調,迷迷蒙蒙,像落入洗筆池中的一滴墨水,緩慢溫柔地擴散出淺灰調子。黃昏時節,兩人去島的西方看落日,晚霞挑染湖水面,三萬六千頃湖光山色,可窺一斑。
晚上倆人沒有住這,不過買了些“太湖蟹”。地人對此頗為自豪,斬釘截鐵地告訴他們“這些都是正宗的太湖蟹,沒有假的”
夏皎哼了一聲。
秋的陽光不算毒辣,雖然仍舊會將人曬出汗水,但風一吹便涼爽起來。從包翻出來紙巾,這時候熟的蜜橘個頭算不上大,皮厚,用紙巾裹著,費力地用指甲扒開,這是一個舍友教的“野蠻”吃,夏皎狠狠咬了一口,汁水豐沛,甜若蜜糖,略帶一點酸頭,刺激到一哆嗦,輕輕地舒了口氣。
倚著車玻璃窗的指率先覺到震顫,玻璃窗緩緩降下,夏皎看到外面的山水連綿,夜風卷著晚湖水輕輕渡來,頭發被風吹亂一絲,吸了口氣,轉身看溫崇月。
他將車窗打開了一條細縫,放慢車速,讓夏皎更好受夜風吹,晚湖蕩漾。夏皎轉臉看著湖水,和著音樂節奏輕聲哼唱,聽見溫崇月不經意地問“你好像很喜歡這首歌。”
實質上,夜晚的太湖同樣麗,大橋若長虹,似游龍臥波;環山公路亮若星河,閃耀流光。車內放著oonriver,夏皎的搭車玻璃上,輕輕哼唱。
想起了朦朧的雨季,和這首曲子淡淡的調纏繞一起,像溫柔的、濕答答的夢境。
指尖悄悄點著玻璃,夏皎說“可能因為能想到初高中時候的事情。”
溫崇月余光能瞧見夏皎的表情,看上去像是一個陷入懵懂往事的少女。
夏皎仰臉“嗯。”
“為什”
理應。
溫崇月不動聲色“青澀的青春真好。”
喔,曾經的暗戀。
一個合格的成年人理應不去用這種小事來打擾妻子。
擁有了青春期設想的、不敢設想的一切,曾經仰望的人成為的丈夫,養了兩只可愛的小貓,住有很陽光的漂亮房子,還不用擔心每晚上吃什
特別、極其、非常的好。
夏皎模糊地應一聲,想偷偷地笑,怕被溫崇月瞧見馬腳,就忍著,低下頭“真的很好。”
這樣欣悅地想著,夏皎轉臉,開心地問溫崇月“今晚上我們吃什呀”
溫崇月鎮定地平視前方,回答妻子。
“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