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崇月并不建議按照熱量吃餐,在他中,只要身健康就好,沒必要一定要保持那個數字或怎樣的型。溫老師對此全不在意,但夏皎只忍痛第七十八次發誓
“下次我一定只吃八分飽”
沒辦法,溫老師做的、帶品嘗的滋味實在太好,讓人很難控制住自己進食的欲望。
不過,在溫老師的監督下,夏皎也漸漸迷上了飯后散步,晨跑這件事對來說還有難度,但夜間慢跑這件事的可執行度不錯。醫院中病人很多,溫老師就帶了夏皎去附近的小公園中慢跑。夏皎在這個城市生活了許多年,其實晚上很少去這樣的場合走走跑跑。晚上的老年人不多,他們大多睡得要早一些,散步的多是些中年人,帶著孩,還有人賣那種小小的,可以飛上天的發光竹蜻蜓。
夏皎已經過了玩這個的年紀,只是停下來多看幾,溫崇月便拉著過去問“多少錢一個”
那人說“五塊一個,十塊錢倆。”
夏皎拉了拉溫崇月的衣服,小聲“我不玩,我都多大了。”
溫崇月不置可否,他仍在和那人講價“便宜點吧,大晚上的,這東丟了也不好撿。”
那人說“這樣,十塊錢仨怎么樣”
溫崇月說“我們個人,三個不好分。”
夏皎的臉已經紅成紅燈了,站在溫崇月身側,巴巴地看著他心平氣和地和人聊。來回幾句,十塊錢買了四個發光的竹蜻蜓回來,讓夏皎挑,夏皎挑了倆紅色,倆黃色,天氣有點兒冷,夏皎往手上吹了吹熱氣,巴巴地望著溫崇月。
溫崇月付了錢,看著夏皎把這些東當寶貝一樣捧著,笑“這么喜歡小時后沒玩過”
夏皎說“小時候玩過呀,不過嗯,總是丟。以前還有那種糖,也是放在竹蜻蜓末端的,一般是水果軟糖,還有個小哨,吃完可以裝起來飛”
很開心地和溫崇月談起了自己小時候的玩具。不過家里面爺爺奶奶攢錢很難,奶奶是典型的家庭主婦,偶爾去零工;爺爺是建筑工人,和好幾個人一塊兒組隊干活。
夏皎見過奶奶包錢的藍色棉布手絹,一毛錢、毛錢也要整整齊齊地卷起來、理好,裹在一起,十分辛苦。
一顆糖就要毛錢呢。
夏皎總是丟玩具,每次都找不到,慢慢地就決定不買了。
后來上初中,到了爸爸媽媽身邊,媽媽帶著夏皎去超市買東,說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夏皎唯獨看中了有著軟糖的竹蜻蜓,不過地區不同,那時候早就漲到一塊錢一個。表達了自己想要的意愿后,媽媽很吃驚“皎皎,你這么大了還喜歡這種而且這糖里面全是色素,吃下去不好”
夏皎后也沒買成。
后,再一次擁有竹蜻蜓,就是現在,還是會發光的。
溫崇月怎么才將竹蜻蜓搓動、飛高高,掉進草叢了,夏皎再跑去撿。周圍玩這個的多是小孩,溫崇月也不在意,笑著看興沖沖地撿了竹蜻蜓回來。
倆人在外面逛了一個多小時才回醫院,到病房的時候,剛好是晚上八點,醫生查房。還是昨天那個看了夏皎好幾的醫生,這次和溫崇月聊完之后,才笑著看夏皎“夏皎”
夏皎聽這聲音有點耳熟,但是分辨不出。疑惑“你是”
對方沒有摘口罩,只是笑,睛彎彎“認不出了咱們一塊兒上初中,你忘啦我郭晨材啊。”
夏皎愣了愣。
這個名字勾起不好的回憶。
當初,說告老師、帶頭孤立的,就是郭晨材。
初中班級里幾十個人,很多名字只剩下模糊的印象,唯獨這個,刻骨銘心。
夏皎遲遲沒有動靜,良久,才客氣地說“好久不見。”
沒有算和對方握手。
對方好像早就忘了這件事情,笑著說“是挺久的,那時候咱們不一塊兒考上一中嗎高中時候也沒怎么看見你,后來聽說你考北京了”
溫崇月坐在溫授病床旁,正和父親說著話,聞言,抬頭看過來。
自己的妻似乎有些害羞,微微垂著頭,羞澀和對方溝通的模樣。那個自稱是初中同學的醫生表現的倒是十分十分熱情,一直在敘舊,聽上去像是已經十八年沒有和女生聊過天了。
溫崇月微不可察地蹙眉。
在醫生再度說“還記得嗎那時候我就坐你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