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著自己的頭發,深深嘆氣。
此時,夏皎也嘆了口氣。
不過是滿足的一個嗝。
她吃到肚子圓滾滾,胃部暖軟,路上遇到賣甜品和糖果的,溫崇月停下車,買了經典的粽子糖、花生糖和酥糖,裝起來,等她上下班路上裝包里,以備不時之需。
七點半,兩人去光裕書廳聽了評彈。這里下午場和夜場不太一樣,下午茶便宜,買一杯茶,能聽兩小時的評書。晚上消費高一些,是點唱,另算點唱的費用。
溫崇月無所謂這些價格差異,今晚的評彈是名家,只是夏皎不太懂欣賞,也認真地聽完。結束后,她跟著溫崇月慢慢步,朝家的方向去,一路燈光璀璨,夏皎卻仰起臉,看天上一輪明月。
不過現在不需要抬頭了。
她的月亮就在左手邊,一伸手就能觸碰到。
重新回到花店工作,提到郁青真那失而復得的六萬塊,對方面色如常地笑笑,什么都沒說。唯一奇怪的是,再看到紅毛在店外徘徊時,郁青真沒有再表現出那種強烈的反感,她只是嘆氣,無間和夏皎說“那也是個可憐的孩子,媽媽死得早,他爹二婚了,也不管他算了,算了,我勸他好好學習,也不知道他聽不聽。”
夏皎感覺對方應該是聽了。
至,最近四天,那個男生都是在五點四十左右職高放學后,才會在花店門口默默地坐一陣子,然后再走。
不知道是不是夏皎的錯覺,總感覺對方身上的校服開始變干凈了,不再是亂七八糟地穿著,也開始拉拉鏈了。
也有可能是天氣變冷,低溫不支持對方流里流氣地穿校服。
周五晚,他們和于曇一塊兒回了北京,抵達時已經到了深夜,次日清晨起來,溫崇月開車,一人去潭柘寺拜佛。
北京里有句話,講得是“先有潭柘寺,后建燕京城”,這是一個從晉就存在于此的寺廟,被康熙皇帝賜名為“岫云寺”,自然非比尋常。
到了寺廟里,幾人暫且分開,溫啟銘要去見他的故交,于曇也去拜佛,只剩下溫崇月帶了夏皎,自在閑逛。
溫崇月笑著說“秦說這里的寺廟很靈,難為他了,活了快三十年,忽然信起神佛。”
夏皎肅然“不要在寺廟里說這些不敬的話。”
溫崇月有些訝然,仔細看著妻子“怎么皎皎現在也信了”
夏皎拿出手機,開始翻“來不信,你也說,秦先生信了,那就證明他在這里許的愿望成真了。我也得慎重一些寧可信其有,知道嗎聽說過嗎子不語怪力亂神。”
溫崇月頷首“聽說過,不過,皎皎,你打開支付寶做什么”
找到了
夏皎打開頁面,她從口袋中取出身份證,和手機貼在一起夾緊,虔誠地雙手合十,認真地對溫崇月說“不是說這里很靈驗嗎我等會兒去拜佛,希望他人家讓我一夜暴富。”
“為了防止他人家找不到我,我已經把身份證和收款碼都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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