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辭職了呢
辭職后,她應該找什么樣的工作
最適合社恐的工作,大概就是被霸總關在別墅里的小嬌妻吧。
夏皎更泄氣了。
為了更好地照顧她,溫崇月將她帶回自己的房子。
他自己的房子裝潢要簡潔許多,比溫父那個房子還要大一些,同樣的簡潔干凈、大方,陽臺上的花草不多,但羅勒和薄荷之類的東西種了不少。
夏皎沒有仔細觀察,她倒頭就睡。
都說犯春困,立春第一天她就開始乏上了。
醒來時候已經到了中午,只聞到香氣撲鼻,她睜開眼睛,看到溫崇月側坐在床邊他原本應該是準備觸碰夏皎的臉,直起身體,縮手,含笑問“要不要吃飯”
春打六九頭。
立春這天,按照傳統得吃炒春餅,這叫“咬春”,寄予“天地一家春”的祝愿。
面餅烙得薄如宣紙,圓圓一張,筋骨軟韌。夏皎去年吃過一次春餅,店里做的,葷菜是炒豬里脊和蒜黃,素的是早春青韭和“火焰兒”菠菜、綠豆芽。
溫崇月準備得更細致、豐盛,除了以上一葷一素傳統兩合菜外,還準備了一盤松仁小肚兒,切成條,還有一盤切成絲的醬肉,一盤爐肉絲、一碟俯地羊角細蔥絲,一碟鮮芥菜絲,一碟鮮黃瓜絲,搭配香稻米粥。
夏皎吃得開心,一口氣吃掉六個,還想再來第七個,被溫崇月含笑按住手“別吃了,站起來,消消食,別把胃撐壞了喜歡吃的話,下次再給你做,好嗎”
夏皎遺憾極了“我才吃了六個。”
“溥儀當年吃了六個,被領班太監叫人提著他胳膊,拎起來往地上上下墩,”溫崇月說,“看過砸年糕嗎當年溥儀就像那被上下掄的錘子來回砸夯。”
夏皎噗呲一聲笑了,她說“你這話說的,就像你看到似的。”
溫崇月用茶漱口,他笑了一下“我可以認為你在夸我講得繪聲繪色嗎”
夏皎雙手托腮“不,當年能親眼看到這一幕的肯定都是太監。”
溫崇月反應過來,站起來,夏皎拔腿想跑,可惜晚了一步,被溫崇月掐著腰抱起來上下墩,她扒著溫崇月的胳膊,笑起來“好好好,我投降,對不起,溫老師,我不該這樣說”
雙腳離地的感覺,夏皎已經好久沒有體驗過了。溫崇月拎她就像拎小雞崽,這種感覺可一點兒也不好,笑到流出眼淚,胳膊壓的胸疼,她拍了拍溫崇月的手,想要求饒,可惜對方的手反而收得更緊了。
夏皎抬頭,直見溫崇月垂首看她,因為玩鬧,上衣往上移了幾寸,露出一截雪白,像剛切開的嫩藕。溫崇月目不轉睛地看了半晌,他傾身,吻上夏皎的唇。
夏皎仰著臉,她沒拒絕,緊緊拽住他衣袖的手指慢慢松開。
陽光正好,溫崇月抱著夏皎往臥室走去,他說“上次是我太著急,沒有做好事前挑弄。這次我學會了,再試試”
夏皎木木呆呆“怎么試”
溫崇月說“用嘴試。”
溫崇月又問“怎么喝成這樣”
夏皎低頭,她說“同事聚會。”
溫崇月頷首,他說“我今天見朋友,也在這里吃飯。等聚會結束,你打電話給我還記得怎么打電話嗎”
夏皎的臉漲紅了“當然知道。”
溫崇月笑了,他捏捏夏皎的臉,軟乎乎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