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屋敷彥哉來找她時,富江正伏在寢具里低聲啜泣,她那微微聳動的肩膀讓產屋敷彥哉心疼不已。
“富江、富江”產屋敷彥哉輕聲細語地去跟她搭話,問她發生了什么事情,“難道是有誰欺負你了么”
哄了好一會兒,富江才肯抬起臉來看他。
無論看過多少次了,產屋敷彥哉依舊會為她的美貌而震撼,即便是初見時的渾身血跡也難以遮掩這驚心動魄的美。
世間一切言語都難以形容她的動人,富江的美正是神賜般的奇跡。
含淚的雙眸猶如晨霧籠罩般朦朧,晶瑩的淚水打濕了她的面龐,產屋敷彥哉下意識去扶她起身,富江便順勢挽上了他的手臂跟他告狀。
“彥哉大人”
富江一邊擦拭著臉上的淚水,一邊在他面前控訴著無慘對自己的無禮。
“無慘少爺如此討厭我,我只是擔心他的身體,想要去看看他,他卻生氣地摔了自己房間里的東西叫我滾出產屋敷家,還說如果我不離開的話就要殺了我,彥哉大人安排來照顧我的侍女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投井自盡了彥哉大人,您是知道的,我真的已經沒有地方可去了,如果被趕出去的話我真的好害怕彥哉大人”
富江趴在他懷里嗚嗚哭泣,她梨花帶雨的模樣幾乎把產屋敷彥哉的心也融化了。
“太無禮了他怎么敢這么對你”眼里心里都只有富江的產屋敷彥哉,對她所說的話毫不懷疑。
富江怎么可能會對他說謊呢一定是無慘做得太過分了。
富江明明是在關心他,可他卻不珍惜富江的真心。
產屋敷彥哉滿帶憐惜地向富江保證道“我絕對不會讓你受任何委屈的,富江。”
他甚至都不想想自己是站在什么立場上說這話的。
明明他也不是富江的什么人,但他就是要為富江去出頭。
第二天,富江便從仆從們那里聽說無慘被趕到府邸中最偏僻的小院子里去了。
她的臉上浮現出屬于勝利者的得意笑容,富江已經迫不及待要去看看無慘的慘狀了。
可憐的樣子、凄慘的樣子,誰叫他這么不識好歹呢富江得意洋洋。
想到那位無慘少爺的脾氣,新的侍女有些瑟縮道“可是無慘少爺恐怕”
她覺得無慘少爺現在大概不會想見到富江小姐,而且她不是昨天才對彥哉大人說自己害怕無慘少爺么
對富江的本性尚不了解的侍女心疑惑。
富江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她那極度自我的性格不容任何人忤逆自己“你想命令我么”
侍女立刻噤聲不語,順從地垂下腦袋。
她的臉色這才稍有好轉,微微抬起下巴,命令對方把無慘昨日送來的那封信帶上。
富江此刻充盈著勝者的喜悅,她得意洋洋地吩咐侍女順便準備些禮物。
“被扔到那種偏僻的角落里可不就只有等死的份了么,真是可憐。”說著這種話,她臉上的笑意卻絲毫沒有減退。
富江的嘴唇舒展出柔美的弧度“我當然是要去關心一下才行。”
侍女從眼前這位夫人的身上嗅到了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惡意,她的惡念是堂而皇之的,幾乎不做遮掩,可即便明明白白地看到了那樣的惡毒,卻還是會不由自主地為她目眩神迷。
富江的美麗能夠讓人忽略她的所作所為。
侍女怔怔地看著她的臉,再也無法移開目光。
“好美”
心里的想法一不小心說出了口,侍女忙不迭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聽到這話的富江則是倨傲地微微抬起自己的下巴,理所應當地享受著他人對自己的癡迷與贊美。
這令她更加篤信了無慘有眼無珠。
作者有話要說無慘偷偷指使侍女給富江下毒,富江就在他爹面前睜眼說瞎話污蔑他。
無慘悲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