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青眉頭擰成了一團,“得想法子賺錢才行,總得填飽肚子啊。”
婦人好心建議,“我倒可以教你們如何討飯,你們機靈,定然有出息。”
在乞討界有出息
永青回想起自己當年的酸楚經歷,大吼一聲,“不可能”
七日后。
蓬頭垢面的四個娃兒,一人手里拿著一根棍兒在土路上蹣跚而行。
而那個婦人,早已經在收不到銅板后無情離去了。
臨走之前好心傳授給他們討飯心得,又幫他們削了四根木棍兒。
而削木棍的匕首,是永珩留的另一個后手。
從青山鎮到臨安府,不過六十來里地,即便小短腿走的慢,一兩日也該到了。
奈何在自信的永青帶領下,走了不少彎路,走了幾日了,臨安府有越走越遠之勢。
后來還是永珩一路問著,將他們帶回偏離了一百多里的正道。
永川回味著方才好心人給的一個窩窩頭,“玉米窩窩頭可真好吃啊,要是他能多給幾個就好了。”
永亓甜甜笑著,“給了我們四個,已經是難得的好心人了。我們不能太貪心。”
永珩點頭,“吃粗糧的人家也定然日子艱難,這說不定是他一日的口糧,都給了我們。”
他垂眉沉思著,母妃每年拿了那么多銀兩鼓勵開荒贈送種子,父皇也讓各地官府開倉放糧,賑濟災民。可依然有那么多人乞討,那么多人吃不上飯。
這些東西,都是在奏折上看不到的。
永青從懷里掏出來半個窩窩頭遞給永川,“我不愛吃這個,你吃了吧。”
永川眼睛一亮,流著口水接過窩窩頭,“大哥你真好”
永珩看了永青一眼,嘆了口氣,“大哥,你太慣著四弟了。”
永青混不在意地擺擺手,“我等著吃肉呢那老伯說前面再走五六里有條河,到時哥哥給你們抓魚吃”
“好啊”“好啊”
永亓和永川高興地拍手。
在他們心目中,大哥是無所不能的。
秋日的河水已經冰涼。
永青赤著腳,挽起褲腿,拿著木棍兒趟進了河里。看看岸上弟弟們期待的眼神,水涼點也算不得什么了。
他身手靈敏,慢慢掌握了訣竅,忙到天黑,還真讓他叉到幾條巴掌大的魚。三個弟弟高興地在岸上又跑又跳,直拍手叫好。
唉,少了點。
永青用火折子生起了火,至于火折子的來歷,是永珩的又一個后手。
而一度被永青嗤之以鼻的永亓的后手扇子,這幾日也派上了大用場,生火的時候煽風。
永青用匕首將魚開膛剖肚,處理干凈了架到火上烤著,讓三個弟弟看好了,自己則去附近的林子里看看能不能尋摸點果子。
結果空手而返。
可篝火上,赫然架著四條肥嘟嘟的魚
“哪里來的”
永川興奮地拉著永青的手,“是它們自己跳上來的我們在烤魚呢,一轉頭就見它們在岸上蹦跶”
永青呆愣愣地看著滋滋冒油的肥魚,“傻成這個樣子,是怎么做到長這么肥的”
魚烤得香噴噴的,四人吃了幾日來的第一頓飽飯,永青又享受了一番幾位弟弟的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