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紹想到前些日子幼菫來寧暉堂吃飯時,很不客氣的提了一堆要求,樣樣都跟文斐比,便有些不喜,“這孩子是被驕縱壞了,讓他在院子里別出來了,多做做女紅,收收性子。”
王氏得償所愿,柔聲應下,“那劉尚書那邊,老爺打算如何回他如若不答應,這差事怕是要”
程紹道,“我再周旋一二吧。”便不愿再談。
第二日一早,鄭媽媽便趾高氣揚地到落玉軒下通知“大老爺的吩咐,表小姐以后便待在落玉軒繡花吧,多讀讀女德女訓,莫要出去招惹是非。”
幼菫想不到程紹竟如此聽王氏的,因為兩棵梨樹便要把自己關在院子里“鄭媽媽總要給說明白原由才是,我是哪里做的不對了”
鄭媽媽輕蔑道,“表小姐安穩些吧,別連累了程家小姐們的閨譽。”便一甩手走了,跟著的丫鬟從外面鎖了門。
院子里的幾個人都蒙了,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幼菫招呼張媽媽和青枝進屋,關上門。
幼菫問,“你們有什么想法便說說吧”
張媽媽斟酌了下,道,“老奴想著應該是大太太跟大老爺說了梨樹的事,大老爺聽信了她的說辭。只是這跟閨譽有什么關系,老奴沒想明白。”
幼菫也百思不得其解,鄭媽媽前前后后說的話,都是在說她不安分,她仔細想了想,今日也就接觸了幾個表哥,還是有丫鬟在跟前。再說這也是幾天前的事了,也不該這時候才發作。
青枝道,“小姐一向規規矩矩的,又沒接觸外男,怎就連累府里姑娘的閨譽了”
外男幼菫突然靈光一閃,是了,前幾日她和青枝在東大街碰上了那個紈绔,難道是說這事“青枝,前幾日碰到的那個紈绔,你可記得他是哪家府上的”
青枝還沒來得及回話,張媽媽先急了,“什么紈绔你們怎認識的小姐可別嚇老奴啊”
青枝看張媽媽這樣,便有些不敢說了,這事要是再往前說,她的包庇罪大著啊,張媽媽肯定得秋后算賬。
幼菫安撫道,“青枝你說吧,這事需要從長計議,張媽媽早晚得知道。”
這話一說,張媽媽的臉更黑了。
青枝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那紈绔在小青山時說過,他是禮部尚書之子,好像叫劉什么名,說他爹頗得太子重視”
張媽媽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在小青山便見過小姐啊”
幼菫趕忙和青枝一起拉起來張媽媽,把事情前后跟張媽媽一一交代了,把張媽媽驚得一愣一愣的,她是沒想到幼菫她們還有這么大的事情瞞著自己,這要是有個萬一自己都不敢想象。
幼菫好一番安撫,張媽媽才平靜下來。
幼菫道,“怕是這個劉世明跟蹤我和青枝了,知道了我是程府的,把遇到我的事傳出來了,傳到了大舅父耳朵里,所以大舅父才會如此惱怒。具體怎么傳到大舅父那里的,卻是不知道。我們是出不去了,也不能打聽,這幾日二舅母應該會過來看我,到時便托她打聽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