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昏昏欲睡的寧郡王卻來了精神,“沒想到裴弘元倒是個癡情種,榮國公多多保重了。”
端王和靖國公品味了一番這句話,臉上露出了然之色。
蕭甫山臉色沉了下來,對寧郡王說道,“你以后不必過來了。”
寧郡王忙向蕭甫山躬身告罪,“我沒睡醒呢,胡言亂語,您別生氣”
蕭甫山冷冷看了他一眼,伸手作請,和端王靖國公出了外書房。
走到巷子口便見孫姨娘嬌嬌怯怯地站在路邊,穿著件桃花云霧煙羅衫,煙水百花裙,松松披著一條鵝黃色繡花云帛,單薄的衣衫讓她妖嬈的身姿曲線畢露。她含羞帶怯地款款上前行禮,雙目含情,聲音嬌軟,“國公爺。”
他沉臉說道,“沒事不要出來亂走。”
孫姨娘楚楚可憐地看著他,有意無意地展示著她妖嬈的身段,“妾身看春光正好,出來逛了逛,不想遇到了國公爺。”
蕭甫山心里清楚內宅女人的這些手段,讓他厭惡,痛恨。想起夭折的永平,還有孱弱的永青,他臉上籠了一層陰霾。
看著他銳利攝人的目光,孫姨娘嚇的花容失色,府里就曾有丫鬟想爬國公爺的床,第二日人就不見了,誰也不知去了哪里。她規規矩矩躬身道,“妾身告退。”就往小巷內的偏院走去。
幼菫讓丫鬟看好院門,在院子里教著卉云跳繩,卉云的身子也是瘦弱的很,得多運動才行。兩人嘻嘻哈哈跳的不亦樂乎,永青則在一旁扶著椅子站著觀看,不時咯咯笑著。
蕭甫山進了院子,便看到了這一幕,這是他做夢都想看到的畫面,等她回府的妻子,健康快樂的孩子,和美的一家人。
兩個孩子見到蕭甫山走進院子,笑容立刻消失了,卉云躲到了幼菫身后,永青又鉆到了乳母懷里。
幼菫微笑著迎上去,“國公爺回來了。”
她頭發隨意地綁在后面,額發間都是汗水,臉頰泛著紅暈,倒像個孩子一般。
蕭甫山嗯了聲,徑直進了房內。見房內地上鋪著地毯,家具也都換了位置,也不知道他們是做什么了。兩個孩子一直懼怕他,跟她倒是親近的很。
此時太陽已西沉,兩個孩子被送回了院子,他們這么怕父親,還是不要留他們吃飯了。
蕭甫山先進凈室沐浴去了,幼菫吩咐丫鬟們趕緊把房間收拾出去。
幼菫出了一身汗,也去沐浴了一番,綠芙要給她挽發髻,蕭甫山說道,“晚上不必去給母親請安了,我剛從正院走了一趟。”
幼菫又散開頭發,隨意挽了個小攥,見蕭甫山一直盯著她看,不自在地清清嗓子,“國公爺的事情忙完了嗎”
蕭甫山淡淡說了句,“差不多了。”拿了個燙金請帖遞給她,“忠勇王府送了請帖過來,寧貴太妃邀請你初六去王府賞花。”
他說的很隨意淡然,似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之事,眼睛卻始終盯著幼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