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成哪還不明白他這是何意他知道自己已是在劫難逃,他深吸一口氣,“我都告訴您是忠勇王,說是此事若成,皇上惱恨您,我做安西都護府都護才更有把握。劉成章的確不是我所殺,應是他派人滅口”
蕭甫山目光冷冽,問道,“那裴弘元呢他有沒有參與”
連成只覺得周身冰冷,寒氣直往骨頭里鉆,不禁打了個冷戰。
“我不知他有沒有參與,我們議事的時候他一直不曾出現過王府要吩咐我做什么事,都是忠勇王的幕僚下達的命令。”
蕭甫山站直了身子,問書令史,“你可都記全了”
書令史站起來應是,拿著文書給蕭甫山看,待他點了頭又讓連成畫押。
王承業已是驚得說不出話來,站在一旁冷汗淋漓。
蕭甫山跟他說道,“王大人還是踏實在刑部干的好,今日就當本公沒來過。”
王承業臉色一白,喏喏道,“您都知道”
蕭甫山淡淡看了眼他,轉身離去,蕭西緊隨其后而去。
王承業定定地看著他凌厲的背影,他的意思就是饒過自己了
蕭甫山回到外院,蕭東接過馬鞭,稟報道,“英國公和英國公世子來了,正在外書房候著。”
蕭甫山點頭,先去了衡山堂沐浴。衡山堂是他在外院的院子,在和幼菫成親前一直住在這里。
有小廝給幫他絞干頭發挽發戴冠,又有小廝捧了新的衣袍服侍他換上,蕭東便知,國公爺方才審訊了。
外書房即便白日也是烏沉沉的,威嚴肅穆,英國公和世子鐘安平等候多時,有幕僚作陪。
蕭甫山落座,招呼他們坐下,“兵部左侍郎之位不日就會空出,英國公有沒有什么想法”
英國公眸光一閃,連成下刑獄之事他自是知曉,不過他卻沒想過能為鐘安平某得此位。鐘安平是金吾衛五品郎將,沒什么實權,不比兵部都是實權在握的。自己雖是金吾衛大將軍,和兵部尚書康永瑞同為三品,在他面前卻是生生低了一頭。若不是還有從龍之功和公爵的名頭,怕都不能和他平起平坐。
鐘安平如果能坐上兵部左侍郎之位,待有了資歷政績,入閣也不是不可能。那鐘家也算沒有沒落了。
英國公問道,“榮國公之意,是說安平可以一試”
蕭甫山點頭,“世子立過戰功,對兵部也算熟識,兼任兵部左侍郎一職名正言順。如今恭王勢弱,康永瑞又身陷貪腐案自顧不暇,正是往兵部安插人手的好機會。”
兵部一直是前太子掌控,雖說西北軍不受兵部轄制,可難免也要打交道。西郊大營更是,一直受兵部掣肘,行事多有不便。恭王與他勢同水火,常借著兵部名正言順地給他添些麻煩。
英國公問道,“那忠勇王那邊怕他也會設法另安排人接替。”
蕭甫山淡淡道,“不會的。他能保住三豐大營就不錯了。”
幾人商議至午后,蕭東進來稟報蕭二爺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