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皇宮里入口的東西,又怎能輕易碰。
他順著說道,“皇宮里的東西自然是最好的。你莫要貪嘴忘了禮儀規矩。”
殿內安靜,兩人的話一字不漏地落入皇上耳中。
皇上溫和笑著,竟有幾分慈愛,“何氏畢竟年紀小,貪嘴一些也正常,想吃就吃吧,榮國公不必拘束她。”
幼菫笑嘻嘻起身福禮,“多謝皇上。”
幼菫似貪嘴的小孩子,迫不及待拿了一塊桂花糕便往嘴里放。
桂花糕還未入口,幼菫便是嘔地一聲,一陣干嘔。
她花容失色,忙跪下請罪,“妾身失儀嘔”
干嘔更是厲害了,而且一發不可收拾,整個殿內只有她干嘔的聲音,眾人臉上五彩繽紛。
蕭甫山一向冷峻的臉上帶著微不可見的笑意,拱手請了罪,扶著幼菫出了大殿,輕輕拍著她的后背,小丫頭難不成
宮女拿來了痰盂放在幼菫跟前,幼菫見到痰盂便覺得臟,更是難受了,竟是吐了起來。
待把腹內的東西吐空了,才覺得好受些。
宮女端了茶水過來,說是皇上讓送來的,幼菫漱了口,那種翻涌的惡心勁壓下去一些。
蕭甫山眼里能掐出水來,柔聲問她,“可好些了”
幼菫靠蕭甫山身軀掩著,朝他眨眨眼,“妾身無事。”
蕭甫山明白她說的這個無事是說今日他們無事,可是他關心的是,小丫頭你是有身孕了嗎
兩人再回殿內的時候,皇上臉上就慎重起來,“何氏身子不適,正好讓太醫把一下脈。”
張太醫臉上冷汗直流,他怎么覺得,國公夫人像是有喜了
他跪到幼菫身旁,放了脈診,幼菫搭了帕子,張太醫左手倒右手,來回診了好幾遍,臉色蒼白起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上月脈象還是寒氣淤積,怎么會有孕
皇上皺眉問,“如何”
張太醫轉身趴在地上,“回皇上,是喜脈”
皇上臉色不太好看,他方才剛說了那番話,現在讓他怎么說
他不悅地看了皇后一眼,不是說不孕嗎怎么這么快就有喜了
皇后沒了方才的萬千儀態,說話也沒那么慢了,連裝都忘了裝了,厲聲道,“你不是說她不能有孕嗎”
張太醫簌簌發抖,“上月診脈時的確還是很不好臣無能”